我翻遍了整个卧室都没有找到一件衣服,甚至连床单、窗帘都被撤了。
正当我以为在卧室里光着也无所谓的时候,对面别墅里反着望远镜的强光,几个女的争先恐后地抢夺。
“他就是放到拍卖会上拍卖初夜的叶云恒,多亏聂雨晴让咱们先验验货,到时候好出高价,真是绝了!”
“让我看让我看,我去,看着真不赖啊,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抢过那些大佬,去参加拍卖会的可都是大老板、富婆。”
“能不能抢到另说,先饱饱眼福再说呗哈哈哈,咱们也不亏!”
……
我直愣愣地僵在原地,那些猥琐下流的目光像是一根根尖刺,刺得我浑身剧痛无比,又实在无处遁藏。
在隐约传到耳朵里的污言秽语之中,我紧紧护住身子,缩在角落里发抖。
而楼下,聂雨晴也没有闲着,一听便知道她正跟阮平泽滚在一起。
“叶云恒还真以为我想碰他,你都没看见他的眼神,像要马上把我吃干抹净一样,***没边儿了。”
说话之间还伴随着喷消毒水的声音。
“平泽你放心,只有你能碰我,我是不会让自己变脏的。”
紧接着,楼下的传来的声音越来越不堪入耳。
我心如死灰地搂着自己的身体,哪怕再多双眼睛落在我身上,我都会麻木相待……
直到半夜,聂雨晴才将锁打开,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,风轻云淡道:
“我工作太入神把你给忘了,赶紧穿上,别着凉了。”
女人迫不及待地扔给我一件睡袍,好像多看一眼都会脏了她的眼睛。
我胡乱地将睡袍裹在身上,可肉体上的凉意始终无法驱散。
聂雨晴低头看了一眼手机,自顾自嘟囔一句:
“奇怪,奶奶的病没好,怎么想起来出院了?”
我敷衍着撒谎:“可能比较闷吧,出来透透气也好。”
紧接着,她的手机又响了一声,我一瞬间就看到了扎眼的一段文字:
“聂姐聂姐,***视频有效果诶,有个富婆预叫价就叫到了三百万,不过是个快七十岁的老太太,叶云恒的初夜有福了哈哈哈!”
我这才意识到,原来卧室里还放着一台小型摄像机,可以实时监控的那种。
也就是说,我刚才***的模样不仅别墅对面的那群女流氓看见了,甚至网上有资格参与拍卖的老富婆,也看了个遍……
聂雨晴心虚地迅速收起手机,支开话题:
“不就是让你等一下么,不至于丧着一张脸,以后等我再克服克服,会有机会的。”
看到女人敷衍又嫌弃的表情,我的心揪成一团。
对阮平泽,她可以尽情享受鱼水之欢,完完全全没有半点洁癖。
对我,恐怕这辈子都没法“克服”生理上的厌恶。
我紧紧攥着手心,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皮肉上的痛苦。
聂雨晴一边替自己翻找晚礼服,一边假装随意出口道:
“先好好洗个澡,我带你去参加一场拍卖会,听说这次拍卖会上有个压轴拍品,今晚基本上所有人都是冲着那件拍品去的,咱们也去凑凑热闹。”
听见她的话,我如同触电一般,惊恐地拒绝:“我不去,我也不想拍什么藏品。”
闻言,女人的脸上瞬间沉了下去:
“耍什么小性子?亏得平泽还说给你多拍几件珠宝呢,这么大岁数了,就只会耍小孩子脾气……”
“不去也得去,结婚以后就只知道在家洗衣服做饭,保姆都没工作可以做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抢保姆的饭碗呢,赶紧跟我出去见见世面!”
我将目光落在满目疮痍的双手上,突然觉得有些可笑。
这么多年,我为了迁就她的洁癖,早中晚都要清洗一遍床单,每天还要亲手给她洗衣服。
原来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保姆行为。
甚至,又那么上不得台面……
见我只顾看手,聂雨晴的耐心彻底被耗尽,直接将我推进我的专属“消毒水”浴缸。
洗完以后,女人像是鼓足勇气一般替我擦身子,脸上的嫌弃肉眼可见。
把我擦干后,她自顾自消毒了一阵,才拽着我上了车。
抵达拍卖会场,大家觥筹交错,讨论即将开始的拍卖会。
一看见我,阮平泽带着笑容赶过来,仔细端详着我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