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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咳嗽几声，叹了口气，说：“对不起媛媛，都怪我，是我害你这么累。”
我安慰他说：“我的病不是你的错，你放了我，离开吧。”
他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：“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你补偿的足够了。”
我急急地解释：“周潮，你在胡说什么啊？”
他说：“你不是说，等病好了，还想上大学吗？”
我说：“我不累，你别多想。”
周潮的声音有些空灵，像要飞走。
他说：“媛媛，我知道你把我当成弟弟。可是，我第一眼，就爱慕你了。我喜欢你，媛媛。
”听他的话，我的泪如泉涌。
他说：“你不是想我娶你吗？等你病好了，我就娶你，好不好？”
男人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“你要嫁给谁？”
我惊讶地转身，脸上还挂着泪痕。
顾夜夺过我的手机，看了一眼备注，然后冷酷地挂断了电话。
“所以，就是他？”他问道。
“赵媛媛，你真的喜欢他吗？”
他走到我身边，轻轻地擦去我眼角的泪痕。
我感到走投无路，一百万对我来说太多了。
这些年来，我的存款早就被他的医疗费用花光了。
我无奈地倚靠在顾夜的身上，他没有推开我。
他身上散发着我曾经最爱的橘子香水的淡淡幽香。
他还记得。
“我该怎么办？顾夜。”
“给我一百万吧。”
“我做你的情人。”
他的声音有些苦涩。
“所以，你为了他才愿意和我在一起？”
“我欠他太多了。”
顾夜捧起我的脸，眼底是我看不懂的情绪，或者是我不想看懂。
“那我呢？”
“赵媛媛，你不欠我什么吗？”依旧闪闪发亮的项链。
一条银质镶钻的树枝项链，是我和他的定情信物，我送给他的。
“永远都不许拿下来。”
“这可是我找巴黎的珠宝设计师给你准备的成人礼物。”
“我们永远在一起，喜欢吗？”
眼前是少年收到礼物泛起绯色的脸颊，他凑过来，闭上眼。
“这是我给你的回应。”
吻有些生涩，却饱含甜蜜。
足足将我吻到两脚发软，呼吸不畅才堪堪放开。
回忆让我有些找不到方向。
他的声音还在持续刺激我的大脑。
“即便你把我甩了。”
“我也没有拿下来过。”
“媛媛，我就想知道，我在你心里真的什么都不是吗？”
他祈求地看着我，一双桃花眼此时却溢满了泪水。
他在等我的答案。
我曾经对顾夜说过，他是我的荣耀。
但当我张开口，却发现话语卡在了喉咙里。
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，我是害他遭受苦难的罪魁祸首。
我捂着脸哭泣，而顾夜却焦急地将我拥入怀中，像往常一样。
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：“赵媛媛，我已经认输了。我这辈子都会被你牵扯着。”
他说：“只要你告诉我当初为什么离开我，我就会原谅你。”
然而，我还是推开了顾夜：“顾总，一百万明天打到我的卡上。我会好好伺候你一个月。”
顾夜的目光变得冷漠，他的笑容也变得有些难看：“赵媛媛，你总是把我当成玩物。可是我不会放弃，我要看看你到底有多么残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