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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指了指右眼下的泪痣，嘴角扬起，说：“不然呢？”
我的泪痣清冷单纯，而她则妩媚美艳。
虽然如此，我的脸和她也有四五分相似。
她伸出手想甩我一个耳光，但我抓住了她的手腕，她动弹不得。
我说：“李梅梅小姐，你知不知道你很蠢。”
“与其把目光放在我身上，不如多花精力去陪你的男朋友。”
“我看他对我还旧情难忘呢。”
我冷哼一声，松开了她的手。
她气得秀眉紧蹙，红唇微张，脸上气的通红。
她跺着脚转身走了。
我对着吃瓜同事，笑着致歉。
晚上，我坐在酒吧包间里，一个男人搂着我。
我胸前塞满了客人给的红色钞票。
我用白皙的指尖夹着细烟，媚笑着，给客人倒了一杯酒。
老板从桌子上拿出一沓钱，抽出几张放进衣服里。
突然，顾夜出现了，他最近总是出现在我的生活。
他将我从男人的怀里拉走，我们走出酒吧，外面没有暖气，冰天雪地。
我瑟缩着肩膀，发着抖。
顾夜拧着眉头，将我手中的烟抢过去，扔到地上，踩灭。
他说：“赵媛媛，真有你，什么时候抽烟都学会了。”
然后他脱下身上的褐色羊绒大衣，递给我。
我说：“你们还真是闲，白天你的女朋友跑到我的公司闹，晚上你又来多管闲事。”
我说：“赵媛媛，求求你，能不能离开我的世界。”
顾夜漫不经心地回答，烟蒂忽明忽暗。
他问我：“为什么这么累？”
我说：“打好几份工。”
他问：“你就这么缺钱？”
我的鼻子突然一酸，别过头去，寒冬的风太过刺骨，眼泪都冻出来了。
我垂眸，眼泪静静地流。
顾夜用冰冷的指尖抬起我的下巴，逼迫我和他对视。
“是，我缺钱。”
他死死地盯着我。
我以为他不会开口，但他说：“可以，跟了我，你要多少，我都给你。”
我推开他，心却突然颤动。
我说：“荒谬。”
我推门准备进去，顾夜站在我的身后，淡淡地说：“赵媛媛，如果你真的那么爱钱，我现在这么有钱，你为什么不来爱我？”
我的脚步一顿，还是没有停留。
那几个客户在我回去后，并没有强求我陪酒。
虽然他们的生意不算大，但都认识这位商界奇才顾夜。
其实，顾夜上大学的专业并不是金融，他的梦想一直是从事科研。
曾经，他满怀热情地对我说过：“媛媛，我要将我的一生献给你。”
然而，那个满腔热血的少年已经将自己的理想抛诸脑后，成为了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。
我听说过他用各种猜不到的雷霆手段去对付敌人，不讲情面，只看利益。
正是因为这样，他在鹿城只用了几年的时间就成为了让人仰望的存在。
但这一路并不顺利。
我回到包间，在烟雾缭绕中，茫然不知所措。
手机响了起来，我看清来电姓名，跑到门外接通。
我轻声问道：“周潮，这么晚了，怎么还不睡？”
他的声音很虚弱，但却意外地有镇定人心的力量。
他说：“我想你了，媛媛。”
他问我：“你什么时候来看我？”
我擦了擦眼角的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