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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我：“你要和谁白头到老？”
我回答：“顾总，这么晚了，一个人啊？”
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，只是语气急切地问我：“这么些年，你有没有后悔？哪怕一次？”
我偏过头，不去理会他的祈求。
他自嘲地笑了笑，说道：“对不起，刚刚的赵媛媛，让我产生幻觉。”
我扯起嘴角，抬眼看他。
他比少年时更添风采。
我告诉他：“顾总别再来纠缠我，我订婚了。”
他似乎不信，眼神震惊。
他低低地凑过来，在我的耳边说道：“别骗我，谁会娶你呢？”
我忽略了他眼底的疯狂，转身就走。
脚印在雪地里一深一浅。
我忽然想起，从前我总是喜欢踩顾夜的脚印，不为别的，就是觉得亲密。
可如今都已物是人非。
我回到家，随意地把衣服扔在沙发上，死狗一样瘫倒在床上。
疲倦如潮将我淹没。
床头柜上摆着我和顾夜刚交往时拍的情侣照。
他的笑容如星辰般灿烂，比那天的艳阳还要耀眼。
他把我抱在怀里。
＂媛媛，唯一一个我想给予未来的人。＂
我明白这誓言的分量，当时我们紧紧相拥，拍照记录下来。
看着照片中的两个人，我难以抑制地流下了泪。
可惜，曾经的赵媛媛和顾夜永远走散了。
手机打破了深夜的寂静。
我一个激灵，赶紧接起。
＂您是病人周潮的家属吗？＂
＂病人的病情极速恶化，需要手术，手术费100万。＂
＂必须在7天内做手术。＂
短短的几句话，让我如堕地狱。
我如至冰窖。
我打开手机看着银行卡余额，空空如也。
我好累，谁来帮帮我？
眼前突然浮现了父亲那张温和的脸，他伸出手想给我一个拥抱。
我伸出双臂，却抱到一片虚无。
眼泪没入鬓发，我哭的无声。
手机发来好友申请。
＂我是顾夜的女友李梅梅。＂
我拒绝了。
但是她却不死心。
＂别再纠缠顾哥哥了。＂
＂你伤害他的还不够深吗？＂
她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。
我却觉得心烦，没空和她纠缠，索性拉黑。
将手机仍在一边，我在眼泪中睡去。
第二天，天刚刚蒙蒙亮，我匆匆赶去公司。
晚上还要去酒吧兼职。
但我没想到，李梅梅知道我公司的地址。
我一进公司，就看到同事们异样的眼光盯着我，而李梅梅坐在我的工位上，双臂抱着，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。
她挑衅地看着我，说：“哟，赵媛媛，你来了。你来这干嘛？”
我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，礼貌而疏离地回答：“请离开，我要工作了。”
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冷淡，一时半会儿竟然说不出话来。
李梅梅白了我一眼，说：“哼，赵媛媛，顾夜已经向我求婚了。所以你别想把他从我的身边抢走。”
她的声音很大，吸引了一大片吃过群众。
我感到头痛，压着眉眼，不耐烦地打断她：“说完了吗？”
她说：“昨晚你在酒吧故意出现在顾哥哥的面前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吗？”
我的耐心被她消耗殆尽，冷冷地回答：“如果不是我当初踹了顾夜，你有什么资格？”
她说：“你以为顾夜只是把我当做你的替身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