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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静静看着他，无声对峙。
最……爱我？
我忽然红了眼圈，「可你把我最在意的东西给了她。」
他冷笑，「你在意什么？」
「梁舒，我不在意你吗？为了你我抛下那头的宾客，飞了十几个小时回来陪你看天价烟花，你还要什么？」
「不就是价值四千万的钻戒我没送给你？」
「还是说你野心勃勃想要周太太的名衔？」我望向他，胸口起伏，泪如雨下，「周惊时——」
你……怎么这么想我。
似乎被我的眼泪吓到，他抬手，慌忙为我擦脸上的眼泪。
我后退半步，脱离他的怀抱。
「温温，是我冲动。」他的语气有些无奈。
「请你相信，我爱你。」
「最爱。」
说罢，我没有回应。
周惊时往屋里走，他倒了一杯水。
有意拖延散场时间。
杯子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音，好半晌，身后传来烟味。
丝丝烟雾缠得心脏发紧。
一支烟毕，他无声看着我的背影，许久。
「温温，请你考虑。」
「留在我身边。我答应你，能给你的，我一定给最好的。」
我僵硬着身子没有回头。
「外头风大，进来吧。」
「我走了。」
玄关处传来关门声。
我转身望向他待过的沙发。
空空荡荡。
楼下，他的车穿越人群，渐渐消失在视野里。
我抱紧自己，将他的外套放在沙发上。
片刻后，我拎着自己的行李箱下楼。
路过书房，那里还有写了一半的书法。
绘画，乐器，书法……每一样都是周惊时教的，我学得很好。
唯有书法，刚开了个头。
他太忙，没办法手把手地教。
后来将我带到他的老师面前，托老先生教。
那天风和日丽，周惊时揽着我的腰介绍：「这是梁舒，您好好教她。」
「我们家的对联，今年她来写。」
老师也曾向周惊时夸她，「小姑娘坐得住，比你当时听话。」
彼时周惊时端饭上楼，听到老师的话，他靠在门口看梁舒。
她身子坐得端正，一个字一个字地写。
暖黄色的灯下，她的身影小小的一个，却无比认真。
周惊时笑，「是，小姑娘厉害的。」
梁舒听到他说话，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他握着手机低头浅笑，声音温和。
只一句话就撞进她心里。
他说：「我家姑娘以后比我厉害。」
……
往事不可追。
我最后看了眼书桌，轻轻关上门。
多看一眼，都觉得很遗憾。
就……到这里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