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家里我打开了柳如烟的保险柜,密码不是她自己的生日,也不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,而是张益达的生日。
空荡荡的保险柜里,只有一个玻璃瓶,里面是泡着福尔马林的死胚胎。那么小一个,却已经有了人的形状。
“柳如烟,你好狠的心啊!”
我强忍的泪水,这一刻终于忍不住宣泄。
这可是我的孩子,我和柳如烟的亲生孩子,可她为了报复我,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无情杀死。
她甚至还想,还想拿我们的孩子去喂狗。
心疼的几乎滴血,直到我的手机响起,是爷爷,我这才强迫自己调整好情绪,接通电话。
“平安啊,今年过年你还是不回来吗?爷爷奶奶已经三年没看见你了。”
我的心又抽痛了一下。
无论是柳如烟还是她的闺蜜,都认定我对柳如烟死缠烂打,视为柳家的财产。其实不然,我来自北城叶家,那可是华国首富,哪怕柳家是南城首富,也不能和北城叶家相提并论。
只是当年我来南城上学,对柳如烟一见钟情。后来柳父想将柳家交我打理,我不想如烟想太多,这才没公布自己叶家继承人的身份。
这些年我对柳家尽心尽力,用所有的人脉资源供养柳家,自己却连工资都不拿。可没想到这一切,柳如烟不仅不感谢,还设计让我签下一个亿的债务。
我低头苦笑,一个亿以我的身价,我其实并不放在眼里,真正让我痛心的是柳如烟想对我赶尽杀绝的态度,更心痛的是,她拿这些钱去给别的小白脸。
“爷爷,” 我果断开口,“3 天后我就回北城,而且从此以后,我都不会再离开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 电话那头的老人又惊又喜,“妻子呢,她也跟着一起来吗?”
想到柳如烟,我心口又是一疼:“不。”
我低声道,“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。”
挂断电话,我给自己的律师打了个电话,让对方准备离婚协议。我将保险柜里的胚胎小心翼翼的取出,找到南城最好的墓地安葬。
然后,又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放进保险柜。
三天后,就是我和柳如烟的结婚纪念日,到时候,柳如烟想来保险箱里拿胚胎的时候,就会看见这份离婚协议。
而那时候的我,确实应该已经坐上回北城的飞机,从此以后,天高海阔,我们俩再不会有任何瓜葛。
半夜时柳如烟才喝的烂醉的回来,她倒头就睡。第二天中午下楼时,我已经在吃午餐。她在桌上坐下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少了什么,娇滴滴的开口:“平安,今天你没给我煲汤吗?”
软腻撒娇的语气,我以前听见,恨不得天上的星星都给它摘下来,可现在我只是淡淡的忘了。
柳如烟一愣,随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:“怎么,才坚持了几个月就坚持不住了?也不知道当初是谁那么粗暴,才害得我们的孩子没了。”
我不自主的捏紧手里的筷子。自从三个月前流产,柳如烟总说这样的话,让我愧疚至极,可现在我却知道,那孩子明明是她自己打掉的。
“柳如烟,你……” 我忍无可忍的想要开口,可不想这时电视里传来新闻的声音:“我国篮球选手张益达前两日已经回国,作为华国在 NBA 最年轻的选手,今日下午的友谊赛备受关注。”
我的话立刻顿住,抬头看向屏幕里熟悉的身影。
我顿了片刻,才开口:“今天下午有你弟弟的比赛,你要去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