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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天，余向鹿果然留在医院陪护。
她每天准时出现，给江崇礼带清淡的粥，替他换药，甚至会在他半夜疼醒时，沉默地握住他的手。
要是换做以前，江崇礼定会欣喜若狂，可如今，他心里只剩一片荒芜。原来，喜欢一个人六年，放下却只需一瞬。
出院那天，江崇礼刚走到停车场，就瞧见余向鹿的车里坐着余行慎。余行慎看到他，恶狠狠地横了一眼，满脸写着不悦。
余向鹿皱了皱眉，对余行慎说道：“行慎，我之前跟你说的话，你都抛到脑后了吗？”
余行慎这才咬着牙，眼眶泛红，极不情愿地开口：“姐夫，对不起……我当时太冲动了。”又接着说道，“我姐自从和你结婚后，好几年都不愿意见我，她一门心思都在你身上，所以我才对你生气……以后不会这样了。”
余向鹿转头看向江崇礼，语气平静地说：“行慎最近想来咱们家住几天，以后你们好好相处。”
回去的路上，余向鹿和余行慎坐在前排。江崇礼靠在窗边，静静地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。
即便如此，他余光还是能瞥见余向鹿的侧脸。
余向鹿向来清冷自持，可此刻，她的目光却不时地落在余行慎身上。
余行慎低头玩着手机，突然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：“姐，你看这个女生好不好看？她刚加我微信了。”
余向鹿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猛地收紧，声音冷沉：“删了。”
“为什么呀？”余行慎不满道，“我都二十多岁了，还不能谈恋爱吗？”
“我说，删了。”余向鹿的语气不容置疑。
余行慎撇了撇嘴，还是乖乖删了，嘴里小声嘀咕着：“姐，你管得比女朋友还严……”
余向鹿没有说话，可江崇礼却看到她紧绷的脊背，他知道，她在嫉妒。
回到家后，江崇礼连晚饭都没吃，径直回了房间。
他听到外面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，余行慎的笑声，还有电影里缠绵的背景音乐……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，形成一种他和余向鹿结婚两年都未曾有过的烟火气。
可对江崇礼来说，这烟火气却如芒在背。
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，心脏酸涩得如同泡在柠檬汁里。不知过了多久，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。
江崇礼口渴，起身想去倒杯水。
刚推开房门，他便僵在了原地——
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，余向鹿半蹲在沙发边，静静地凝视着熟睡的余行慎。
她向来如神祇般不可亵渎，此刻却像信徒凝视着自己的神祇。
余行慎忽然动了动，迷迷糊糊地勾住余向鹿的脖子，声音轻缓：“姐姐，别不要行慎……行慎只有你疼我了……”说着，无意识地将余向鹿的脖子拉了下来。
两人的唇瓣意外相碰，余向鹿瞳孔一震，呼吸瞬间紊乱。
下一秒，她像是终于崩断了最后一根弦，再也克制不住，俯身狠狠吻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