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如水,静静地洒在客厅的地板上。
江崇礼站在门后,透过半开的门缝,看到余向鹿俯身吻着余行慎。
她呼吸紊乱,修长的手指掐着余行慎的腰,仿佛要把这六年的克制全部宣泄出来。
“行慎……”
“行慎……”
余向鹿低哑地唤着余行慎的名字,嗓音里满是江崇礼从未听过的缱绻。
不知过了多久,余向鹿才像是突然惊醒,指腹轻轻擦去余行慎唇角的湿润。
她重新戴好佛珠,又变回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。
江崇礼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,疼痛让他勉强保持清醒。
他猛地转身,无声地关上门,把自己埋进被子里。
门外,脚步声渐渐远去,他知道,余向鹿又去了禅房。
他闭上眼睛,这些年勾引余向鹿的点点滴滴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中——
他曾***着上身在她诵经时“不小心”跌倒,却被她用佛经稳稳隔开;
故意在她沐浴时送浴巾,她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开门;
假装醉酒往她身上倒,结果被她用一根手指抵着额头推开……
他的一切努力在过去都如同石沉大海,可如今看来,原来真正能让她动心的人,哪怕一个字,都能让她失控到万劫不复。
眼泪流了满面,但很快就被他擦掉。没关系,他江崇礼也不是没人要。
从今往后,她爱她的养弟,他寻自己的快活。
第二天醒来时,余向鹿和余行慎已经在吃早餐了。
余行慎摸了摸自己的唇,嘟囔道:“姐,你们家是不是有蚊子啊?怎么我醒来嘴巴都肿了?”
余向鹿动作一顿,嗓音低沉:“等会让佣人拿药给你涂。”
这时,江崇礼看到桌上有个礼盒,打开一看,是一个价值上亿的古董。
他扯了扯唇,声音里带着几分讽刺:“你还挺舍得下血本。”
余行慎凑过来看了一眼,语气里带着几分酸意:“姐,原来你平常对姐夫这么好啊?我还以为你老古板,整天只知道礼佛,不懂疼老公呢。”
江崇礼抬头看向余向鹿,却发现她眸光微敛,似乎并不打算解释这个礼物其实是作为余行慎砸破他头的补偿。
实际上,平日里余向鹿根本不在乎他喜欢什么,更不会费心思琢磨送他什么。
余向鹿只是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起身道:“公司有事,我先走了。”
临走前,她看了一眼余行慎,嗓音微沉:“在家乖一点,别墅里哪里都可以去,除了禅房。”
余行慎不解地问:“为什么?”
余向鹿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,可江崇礼心里清楚——禅房里,藏着她最隐秘的欲望。
江崇礼吃完早餐就回了房间,他实在不想和余行慎共处一室。
可等他午睡醒来,却发现自己的头发被人剪得参差不齐,像狗啃过一般。
他连忙冲出去,就看见余行慎正坐在沙发上,手里拿着他的头发,笑嘻嘻地编织着什么。
几乎是瞬间,他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
“你乱剪我头发?”江崇礼声音发颤。
余行慎抬起头,笑得一脸坦然:“是啊,学校需要做手工艺品,我打算做顶假发。”
说着,晃了晃手中的发丝,“姐夫的发色还不错,又黑又亮。”
江崇礼只觉得浑身发冷,再也忍不住,冲上去狠狠甩给了他一巴掌!
“啪!”
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