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我的话,裴砚行和裴若兰都愣了。
裴砚行率先反应过来,黑着脸把我拉进房间。
“你闹什么脾气?你这么做,若兰心里该怎么想,你让她怎么住的安心?”
面对男人劈头盖脸的指责,我又想起上辈子他都为了裴若兰,把我这个媳妇的生死都置之度外的画面。
我索性破罐子破摔:“谁跟你闹,而且我还要给她立几条规矩。”
说完,我推开裴砚行就出去走到裴若兰面前。
“裴若兰,你虽然只在这儿住一个星期,但我这个嫂子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。”
“一,在我家不许穿的太暴露,你和裴砚行到底没有血缘关系,也该避避嫌。”
“二,食堂不远,饿了就自己去吃或者自己做,我和裴砚行都要训练,没那么多时间顾着你吃饭。”
“三,我们房间的门锁坏了,在没修好之前,你不许进去。”
话到这儿,裴若兰红了眼,咬着唇一副受欺负的模样。
裴砚行眉头紧拧,攥住我的手:“够了宋熙悦!你太苛刻了,根本没把若兰当家人。”
听到这话,我只觉得心酸。
上辈子我是打心眼把裴若兰当妹妹照顾,就是想让裴砚行放心。
可结果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,自己落个惨死的结局。
想到这些,我冷下脸:“不答应可以啊,你带着她搬去你办公室住,反正那儿大,两张床还是放得下的。”
向来冷硬的裴砚行又一次被我的回应刺的说不出话。
练了一天舞,我早就累了。
我也不再管裴砚行怎么安慰裴若兰,转头去厨房烧水洗澡。
晚上,天空飘起了雨。
裴砚行转头看着又背对他的我,几次伸出的手都收了回来。
他有些恨恨的咬了咬牙,极其抗拒这种脱离自己掌控般的感觉。
没有处理这种问题经验的男人,急于摆脱这磨人的焦躁。
所以他选择了一种最简单的方法。
裴砚行呼吸一沉,翻身将我困在身下。
我吓了一跳,等反应过来时,裴砚行炙热的吻已落在脸上,扣子也在被一只迫切的手解着。
我又气又羞:“你干什么?放开我……”
裴砚行扣住我推搡的手,沙哑的声音潜藏着渴求。
“闹归闹,还不让我碰了?”
说着,他的唇开始往下,所过之处都留下浅而湿润的印记。
带着啃咬的吻激起我阵阵颤栗,可我讨厌这种毫无感情的亲热。
裴砚行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主动,好让我永远臣服。
眼看衣服都要被扒了,又挣脱不开,我眼眸一闪,突然发出几声娇软又高亢的‘啊’。
裴砚行浑身一怔,立刻捂住我的嘴。
灯塔上的探照灯照进房间,在他通红的耳尖上一扫而过。
“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?这里隔音差,让若兰听见怎么办!”
他克制的嗓音中带着不可置信和少有的窘迫。
我哼了一声:“那你总不能让我憋着吧。”
裴砚行理屈词穷,暗骂了句躺了回去,才稍渐平缓的心再次被烦乱包裹。
我余光瞥向身边呼吸急促的男人,眼底划过抹酸涩。
上辈子也是这样,他说因为隔音差,裴若兰又是没出嫁的姑娘,所以他在跟我亲热的时候,让我绝对不能发出声音。
慢慢的,夫妻之间的快乐都变成了折磨。
想到这些,我揪紧了衣角,赌气地背过身去。
‘轰!"
几声雷鸣响起,雨大了起来。
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房门被推开。
我转头一看,只见裴若兰抱着枕头,泪眼汪汪地望着裴砚行。
“大哥,打雷了我好怕,今晚我跟你睡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