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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
舞会上，我正一个人兴致寥寥地喝酒。
那个男人又出现了，穿着我们初见时的黑色西装。
笑得温柔和煦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“阿言，可以和我跳支舞吗？就当是接受我的赔罪。”
我对他已经全然失望，摇摇头。
“不了，我有点累。”
周时宴的笑容有些僵硬。
“阿言，一定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驳我面子吗？”
我皱眉。
“不必了，时……周先生，我现在没有兴趣。”
“阿言，你究竟在闹什么脾气？”
周时宴声音很大，吸引了周边不少目光。
我深吸气，连表面的客气都再难维持。
“周时宴，我们分手吧。”
对方怔愣片刻，像是不敢相信我说的话。
但是我却在嘈杂的人声里再一次听到了那个提示音。
【叮！检测到女主分手意愿，气运值-200！】
【当前气运值：1540/10000，请宿主调整行为！】
周时宴急了，完全忘了维持表面的风度。
“温言，你装什么清高？”
“真觉得自己攀上顾家的高枝了？”
“要不是为了……你以为谁还能像我一样把你当个祖宗似的供着？”
“你以为顾沉看得上你这种被人玩儿烂的货色？"
“啪！”
我甩出的耳光让他的脸重重偏向一侧，掌心火辣辣地发麻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胡扯些什么东西。”
“我本来想给你最后留点体面的，但这点体面你不想要也罢。”
【叮！检测到女主攻击行为，气运值-100！】
【当前气运值：1440/10000，请宿主调整行为！】
周时宴眼底的怨毒翻涌。
他突然攥紧我手腕，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白。
“贱人！别给脸不要脸！”
“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清白莲花？”
“那晚在顾沉车上装晕车倒他怀里时，我就该看透你水性杨花的本质……”
“周时宴！”我厉声打断，腕骨传来的剧痛让眼眶发烫。
“你再说一个脏字试试？”
“我说错了？”他不再伪装一贯的温柔和善，看起来面目狰狞。
“你和顾沉那点腌臢事，当别人看不出来？攀附权贵的贱人，当初我追你不过是看在你温家千金的身份，你还真以为自己多金贵……”
“哗！”
我忍无可忍，随手拿起盛满香槟的高脚杯泼在他的脸上。
周围抽气声此起彼伏，母亲在二楼惊呼我的名字。
周时宴难以置信地盯着我，突然抬手要扇回来。
“周先生。”
顾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像浸了冰的刀刃。
他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，指尖正扣住周时宴挥来的手臂。
“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，不好对女士动粗吧？”
周时宴的脸色青白交加，视线在顾沉扣住他的手上停留两秒。
突然转向周围宾客，恶劣地指向我。
“你们知道她怎么勾搭上顾沉的吗？”
“订婚宴当晚就往别人车上扑，现在又在舞会上当着我这个未婚夫的面就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。”
“温言，你敢说你和顾沉没上过床？”
舞池中央的乐队不知何时停了演奏，整个大厅落针可闻。
我羞愤欲死，气得呼吸困难，胸腔猛烈起伏。
“上床？”
我忽然笑了，转身勾住顾沉的脖颈。嗅到他身上雪松的气息。
带着报复的快意，我挑衅般看了周时宴一眼。
“如你所愿。”
我踮起脚凑上前，与顾沉的唇瓣相触的瞬间，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炸响。
【叮！检测到女主主动与反派深度接触，气运值-500！】
【当前气运值：940/10000，警告！警告！宿主气运值即将跌破安全阈值！】
周时宴的瞳孔剧烈收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