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只有真正踏入黑暗层面的人才知道,许威远更是东林市最大黑帮团伙「威龙帮」的绝对主宰。威远集团不过是威龙帮用来洗白资金、打通关系的白色手套。许威远此人,深谙黑白两道的游戏规则,善于编织关系网,行事风格看似低调,实则狠辣老练,城府极深。他就像一只盘踞在网中央的蜘蛛,安静地掌控着一切。
威龙帮结构严密,下设八大堂口,各司其职:
* 龙堂:总堂口,直接听命于许威远,负责帮派总体战略、赏罚刑名及核心人员管理,是帮派的中枢神经。
* 虎堂:由堂主汪世坚掌管,是威龙帮最核心、也是最危险的暴力敛财机器,主要负责贩毒、人口贩卖、军火交易等重罪业务。堂口成员多为亡命之徒。
* 凤堂:这是威龙帮一个极为特殊的堂口。堂主是一位名叫陈余的三十一岁女性。她身高仅一米四多,长相甜美卡哇伊,乍一看人畜无害。但熟悉内情的人都清楚,这位女堂主一旦被触怒,其暴戾程度堪比非洲的暴龙,手段刁钻狠毒。凤堂主要负责帮派掌控的夜总会、赌场、地下钱庄等「娱乐」产业,堂口成员清一色为女性,据说有一百八十位之众,个个肤白貌美大长腿,她们利用美色为帮派收集情报、进行贿赂、设局敛财,是威龙帮不可或缺的「软刀子」。
* 风堂:主要负责情报搜集、消息打探、跟踪监视,是帮派的耳目。
* 电堂:专注于现代技术,如网络攻击、金融操作、利用科技手段支持其他堂口的活动。
* 雷堂:是帮派的常规武力保障,负责看场子、收保护费、处理一般性的暴力冲突,成员好勇斗狠。
此外,还有专注于物流渗透、码头控制的云堂,以及负责内部资金流转、地下洗钱的雨堂。八大堂口如同八爪鱼伸出的触手,牢牢控制着东林市的地下世界。
就在陈醉虎在一次街头混战中,为替一个相识不久的赌场看场小弟出头,单挑五六个对手,虽然浑身挂彩却最终放倒所有人之后,他引起了凤堂一名外围成员的注意。消息很快传到了许威远的耳中。
一天晚上,陈醉虎正在一家由凤堂暗中控制的地下拳场赌拳,一个穿着得体、举止优雅的年轻人走到他面前,恭敬地递上一张黑色的名片,上面只有一个烫金的「许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。
「陈先生,我们老板想见见你。」
陈醉虎眯起醉眼,看了看名片,心中了然。他早已不是那个一心除暴安良的陈队长,生存是眼前的第一要务。他跟着年轻人来到位于市中心顶层的威远集团董事长办公室。
办公室宽敞得可以跑马,装修极尽奢华,一整面落地窗外是东林市的璀璨夜景。许威远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,没有戴眼镜,眼神锐利如鹰,与平时媒体上温和的形象判若两人。他挥手让带路的人退下,亲自给陈醉虎倒了一杯昂贵的单一麦芽威士忌。
「陈队长,久仰大名。」许威远的声音平和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「你的事,我听说了一些。张冬阳那个人,气量是小了点。」
陈醉虎心中一震,对方连他和张冬阳的恩怨都一清二楚。
「过去的事,不提也罢。」许威远摆摆手,「我看重的是你的能力,和你这股……落难后仍不失锋芒的劲儿。公安系统不要你,是他们的损失。我许威远这里,向来只看价值,不问出身。」
他走到窗边,俯瞰着城市:「东林很大,光鲜的,阴暗的,各有各的活法。我这里有个位置,虎堂下面缺个能镇得住场的副堂主。汪世坚是个猛将,但有时候脑子不太灵光。你去帮他,也顺便……学学怎么在这个世界里重新站起来。待遇嘛,绝对比你当刑警队长丰厚百倍。」
陈醉虎握着酒杯,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他知道,这一步踏出去,就再也回不了头了。这意味着彻底背叛过去的信仰和誓言,真正坠入深渊。但回头看看自己这几个月的潦倒和绝望,前方似乎也只有这一条看似「光明」的邪路。
酒精在体内燃烧,屈辱和不甘在心头翻涌,对财富和权力的原始渴望,在被现实反复捶打后,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冒出头。他沉默了很久,办公室里的空气几乎凝固。
最终,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:
「许老板,以后……跟你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