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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脑子轰的一声炸开，盯着手机屏幕满脸的难以置信。
商家冷冷地笑了笑，然后重重一拳砸在我的脸上，怒吼出声：
“报警啊！报啊，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，今天就算这个店不开了，也绝不让你好过！”
那一拳直接将我打翻在地，口腔里瞬间弥漫着一股血腥味，耳中轰鸣作响。
一时间，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我身上。
办公室里安静了一瞬，接着响起窃窃私语：
“白嫖奶茶？好丢人啊！”
“真服了，我知道梁明城抠门，但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人品还这么差！”
“这样的人也配升职加薪？搞笑呢吧？真影响公司形象！”
纷纷的议论声像把我剥光了一样难堪，每一句鄙夷的话都扎得我体无完肤。
我咽下口腔里的血腥味，白着脸给商家道歉：
“对不起，我不知道被仅退款了，奶茶钱我转给你。”
“真的很对不起。”
商家冷冷地扫了我一眼，拿出付款码给我扫。
我紧绷着脸，扫码付钱。
可接连几次输入密码，都显示余额不足。
而此时，林惜语的消息弹了出来：
“奶茶好喝吗？（微笑微笑）”
亲密付显示，额度为零。
我僵站在原地，看着付款失败的界面，一颗心坠入寒潭。
“怎么？没钱付？妈的没钱付就去死啊！”
“白嫖惯了真以为老子是做慈善的？”
在商家不耐烦的谩骂声里，我脑子木木地点开借贷软件，借了四百块钱，付给了商家。
收到钱，商家往我身上啐了口唾沫，骂骂咧咧地离开。
看着余额里仅剩的九十块钱，我突然觉得，没意思极了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工位上的，脑子里一片空白，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针扎一样疼。
林惜语又发来消息问我：
“升职加薪开心吗？还庆祝吗？”
我第一次没回她，就那么神色漠然地坐着。
身上的西装衬衣被奶茶浸透，粘腻腻地贴在皮肤上。
难受又恶心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我起身挪到卫生间，想把身上粘腻的珍珠奶渍洗干净。
手机里，林惜语的小助理陆斐刚发了朋友圈。
照片上的他懒散松弛地坐在一辆最新款的轿跑里，不经意间露出腕上的名表，笑得意气风发：
“上一秒还在4S店，下一秒就到我名下。”
“么么，老板姐姐也太宠我了吧！”
照片拍得巧妙，不经意间露出了后座上的内衣……那是早上林惜语出门时，我给她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