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僵硬地站在原地,视线凝聚在那张照片上。
呼吸卡在喉咙里,难受得我心慌。
手一抖,指尖不小心触碰到屏幕,给陆斐的那条朋友圈点了个赞。
还没反应过来时,林惜语的电话就打了过来,声音沉沉:
“梁明城你没完没了了是吧?”
“天天窥探我的隐私有意思吗?你不是想看吗,来!马上过来,我给你看个够!”
我脸色煞白地站在角落里,细密的痛苦蚂蚁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脏,疼得我无法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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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口腔里又弥漫起一层血腥味。
巨大的荒谬感和难以置信让我无法思考,头也一阵阵地抽痛。
五年的婚姻在这一刻成了巨大的笑话。
喉头哽得生疼,我咽下口中的血腥味,问她:
“林惜语,在你眼里,我到底算什么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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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的人一愣,呼吸洒在听筒上,许久,难得地解释道:
“不就退了你两杯奶茶,用得着这么要死要活的么?”
“行了,额度我给你恢复了,别总是因为这点小事来烦我!”
小事?
原来在林惜语眼里,我被同事耻笑、议论是小事,被商家泼奶茶殴打也是小事。
只有陆斐的事,才是大事吗?
听着她无所谓地敷衍,我使劲闭了闭眼,压下所有情绪,问她:
“惜语,我今天在公司太丢脸了,我想辞职重新找工作,好不好?”
林惜语瞬间拔高了声线,她烦不胜烦地指责我:
“你这是在威胁我是不是?就因为我没有让你随心所欲地花钱?”
“梁明城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?你就不能为我们的未来考虑考虑?”
我眨了眨干涩刺痛的眼睛,只觉得无比讽刺。
她怎么能理直气壮地一边指责我乱花钱,一边眼都不眨地花几十万为陆斐买下豪车。
就因为我不争不抢,一心一意地陪在她身边五年吗?
发光的屏幕上,亲密付那一千五百块的额度,像极了劈头盖脸打下来的耳光。
嘲讽又可笑。
此时我已经连续加了一个星期的班,疲惫得眼前发黑,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倒。
痛苦一阵阵地涌上心口,我问她:
“你真的有为我们的未来考虑过吗?”
“林惜语,在你眼里,我是不是特别蠢啊?”
也许是我声音里的绝望太明显,又或许是我的哽咽传入她的耳中。
林惜语一怔,缓了口气,压下不耐烦朝我道:
“胡说什么呢?我只是心疼钱罢了,老公,你别乱想,等我加班回来给你带出去吃饭好不好?”
“行了,挂了,你好好反思一下今天的事。”
我在电话这头沉默着。
林惜语咳嗽一声,低声哄我:
“老公,你要是觉得累,再坚持几年就不做了。”
“以后我养你,听话啊。”
她匆匆挂断电话。
电话挂断之前,传出来陆斐满是嘲讽的笑声:
“你拿什么养他啊?每个月一千五百块的亲密付吗?养条狗都比他花钱!”
“笑死我了,梁明城那个蠢货现在是不是感动得稀里哗啦的?”
“姐姐,你这叫不叫打个巴掌给颗甜枣啊?将他训得又乖又听话!”
刺耳的笑声砸在我的心脏上,钝钝地疼。
我蹲在地上,喉头哽得生疼。
痛苦让我蜷缩成一团,我只能死死按着心脏的位置,才能缓解那深入骨髓的疼痛。
我从没想过,那个说过会永远爱我,永远陪着我的人,会给我这致命一击的算计。
这一刀,她插得又准又狠,几乎没有给我半分活下去的余地。
直到这一刻我才终于反应过来,陆斐对我那些***裸的针对和敌意从何而来。
想哭,可眼底干涩一片,再也流不出半滴泪。
枯坐一夜,双腿又麻又疼。
这一晚,林惜语没有联系我,她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一夜未归。
也从不会多问一句我的加班应酬。
以前我以为是她信任我,直到现在我才明白,是不在乎。
手机里,是陆斐挑衅似的发给我的床照,他说:
“你一夜没睡想的人,和我做了整整一晚上呢。”
“梁明城,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啊?”
我扯了扯唇角,心底平静得没有半分波澜。
若是换做今天之前,我看到这些照片,或许会发疯,会冲去林惜语的公司和她吵闹。
可现在,林惜语我不要了,这段让我内耗、痛苦的婚姻,我也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