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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打不到车，我一个人拖着箱子。
烧烤摊上那些小混混频频打量我，我吓得加快脚步行走。
可经过一个黑巷子时，一双肥腻的爪子抓着我一拖。
我以为我完了，心死时，我看到了清瘦的季瑛。
后来，她卖烤肠的摊子被砸了，手骨头也脱臼了。
一起逃回她家里时，养母发现她丢了唯一吃饭的家伙，还打了她。
我掏出了包里所有的现金，她才走。
少女隐在黑暗中，看不清情绪：
「你走吧。」
我拿起包立马往外跑。
到门口时忽然听到一阵嗤笑声，我脚步未停。
十几分钟后，我提着一大袋药回来。
她愣住了。
白炽灯下，我扒开她的衣服，一点点给她上药。
她嘶哑着声音开口：
「为什么不走？」
我没回答，只是默默帮她把衣服拉起来。
她的目光一直随着我移动。
忙完一切，我坐了下来，外面月亮高悬，窗外树枝摇曳，我从包里掏出一颗糖，剥开，递给她：
「季瑛，吃点甜的生活就不苦了。」
她愣住了，破碎的月光似乎跑到了她眼中，少女的眸子不那么灰暗了。
良久，她说：「好…」
……
后来，我住在了离季瑛不远的地方。
每天下晚自习时，总有一个清瘦的少女，手里握着一把灯靠在班级门口。
漆黑的夜路，我不再是一个人走。
我们一起上课，下课，她的手伤了，我负责给她补充营养，而她给我补课。
我的成绩突飞猛进。
而清瘦的她也越来越丰盈，越来越漂亮。
这天下课，我从兜里掏出新买的糖跟季瑛分享。
刚剥开，想喂给她。
身后传来一道怒吼声：
「你们在干什么？！」
是陈苒。
她沉着一张脸把我拽到路边：
「泽旭已经不追她了，你给我离她远一点。」
我想了想：
「姐，做戏做全套，不然宋泽旭回过味来怎么办？」
女人沉默了几秒，皱眉：
「只是做戏，别让她碰你，毕业立马甩了她。」
我笑了笑，没说话。
她叹了口气，从兜里掏出一条钻石项链送给我。
弹幕沸腾：
「就是这里！男主以为女主跟男配在一起，急死了，终于说出自己的心意！」
「男配肯定又甜蜜了吧，虽然恶心但好笑。」
「马上男女主要开始甜甜的恋爱了！」
果然，陈苒要给我戴上项链时，宋泽旭红着眼眶出现了。
最终那条项链被他踩在了脚下。
他们在路灯下拥抱，亲吻。
而我淹没在黑夜中悄然退场。
转身，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亮光，心忽然漏了半拍。
我是跑过去的。
少女双手接住我，她什么都没说，从兜里掏出一颗糖，给我剥开，喂到我嘴里。
她说：「苦的话吃点甜的。」
味蕾被甜意占满，我附身，贴上了她的唇。
少女彻底愣住，反应过来后，是更热烈的吻：
「陈凛，是你先招惹我的。」
她的手紧紧搂着我的腰，仿佛要把我揉进骨髓。
或许是有喜事发生，有人放起了烟花。
绚烂的烟火下，有人开始了甜蜜的地下恋。
……
每每学习任务完成，学校的小树林里总会有人约会，青涩的小伙子们也会偷亲喜欢的人。
当然也包括我，只是我比他们都大胆一点。
我会压着季瑛，逼着她做一些她觉得羞耻的事，也会强迫她叫一些她不愿意叫的称呼。
……
这天她刚咬住我的手求饶。
陈苒看见了。
她脸黑得像锅底，第一次失了风度地大声训斥我：
「我怎么告诉你的，不要让她碰你！」
我垂着头没说话。
她气得更狠了：
「不行，等不到毕业了，现在立刻转班！给我回来，不许私底下见她！」
她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。
正要立马执行时，宋泽旭来了，他红着眼掉了几颗眼泪。
陈苒又心软了。
「姐，快要答案了，不缺这几天的，到时候我跟你们一起去南大，干脆利落的走。」
她同意了，却警告我：
「阿凛，你要知道，她一个穷学生，姐毁了她易如反掌。」
我心口一紧，神色无恙地点头。
之后几天，我装作无事发生，只是更加珍惜眼前的时光。
答案前夕，我们一起看星星，她和我约定一起去清大。
我笑道：「要是我考不上呢？」
「不会的，你的成绩是我亲手教的。」
「除非，你不想去。」
我的笑容更深了：「怎么会呢。」
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，抱住我，嗓音有些哑：
「陈凛，别离开我，再给我一点时间……」
我回抱她，忍住喉间酸意：
「好」
季瑛，对不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