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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景行挂断电话，攥紧电话向两人走去。
程婉如下意识一回头，也愣住了。
但她很快反应过来，向方景行介绍道：“这是我当事人，唐嘉泽。”
方景行却没理她，打量着眼前的男人——一身白T恤，俊逸干净，神情淡然。
方景行礼貌地扬起微笑：“你好，我是方景行，我是程婉如的先生。”
他伸出去的手，却被尴尬地撂在了空中。
唐嘉泽往后一步，躲在了程婉如身后。
他的孩子也躲到程婉如的身后，只露出半张脸，怯生生地看着方景行。
程婉如随即皱起眉，挡住身后两人，语气变得冰冷起来。
“你到底什么事？我还有事要忙。”
这荒谬的场面让方景行都不知此刻该有什么反应。
最后，他只是强撑着说：“我要单独和你说。”
“那你回家，我先送他们回去。”程婉如也不在意，牵起小孩的手就走。
方景行就这么站在原地，看着自己的妻子送别的男人回家。
晚上，方景行一直等在客厅。
时间一分一秒走过。
他拿出手机拨打程婉如的电话，无人接听。
程婉如一夜未归。
方景行一夜未眠。
第二天，他强撑着来到***，便收到了新的卷宗。
他翻开卷宗，第一页赫然写着诉讼人的名字，唐嘉泽。
案件性质是——家暴离婚案。
离婚案不稀奇。
程婉如是辩护律师他也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