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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老黑失去双蹄后，尚有一口气残存，妈妈当着它的面儿啃下了它的狗蹄。
它一动不动，只是默默的流着泪。
啃完后，妈妈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角。
“太神奇了，俺已经感觉到肚子里孩子在动了，是个男娃！”
直到老黑咽气，我看到刚刚干农活儿回来的大姐，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。
“姐，道士说老黑的蹄能保佑妈妈生儿子，就把老黑的狗蹄砍下来吃了！”
大姐惊的手中的铲子都掉了，眼中也划过悲痛的神色。
“早就说了那些东西都是封建迷信，她怎么还相信这个！”
“我们把老黑的尸体埋了吧。”
我抹了抹眼泪，和大姐在树下挖了一个坑，准备把老黑下葬。
我妈挺着肚子过来踢了我一脚。
“你管那畜生干什么！收拾收拾东西，我和你姐要去镇上看大夫。
妈妈带着我和大姐走进一家医院，妈妈进行了软产道和骨盆腔筛查。
大夫在化验单子上记录着什么。
“检查一切正常，下周来做一个母血筛查。”
妈妈焦急的问。“那这孩子能检查出是男是女吗？”
大夫道：“是男是女不都一样吗？”
“是男娃当然好，是女娃就赶紧做了，养好身子再怀下一胎啊。”
看到我妈着急上火的样子，大夫也来了脾气，将化验单冷冷推到一旁。
“你现在子宫壁已经很薄了，再流产会有生命危险，你要真想知道性别就去别家吧，我们这里有规定，不可能告诉你的。”
因为前一年怀过四胎都是女娃，妈妈流产过四次了。
我妈眼看着大夫油盐不进，竟然气的一口痰吐在了大夫的脸上。
“你这个大夫是什么态度，只收钱不办事！断人家香火天打雷劈！”
大夫素质也比较高，抹了抹脸上的脏东西冷静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