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"当年给你父亲做血管吻合的副刀医生..."我调出手术记录截图，"虽然戴着口罩，但这个挑眉的小动作..."

陆天赐一拳砸在停尸柜上，钢制柜门凹陷处映出他扭曲的脸："是我在MIT的医学导师。"他突然扯开衬衫，心口处狰狞的疤痕在冷光灯下跳动，"我的心脏移植手术，也是他主刀。"

暴雨砸在防弹玻璃上，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发抖。陆天赐瘫在后座，医用绷带根本止不住他腰间涌出的血。后视镜里，三辆黑色越野车咬住我们不放。

"去码头..."他气若游丝地摸出沾血的U盘，"密码是你入职日期..."手机突然响起特别提示音，系统跳出鲜红的倒计时：【00:59:59】

我猛打方向盘冲进集装箱区，轮胎在积水路面划出刺耳声响。后座传来金属碰撞声，陆天赐竟在组装狙击枪。"东南方向二楼。"他把枪管架在我肩头，"穿灰西装的，是蝰蛇组织二把手。"

7.62mm子弹穿透雨幕时，我听见自己心脏炸裂般的轰鸣。远处人体倒下的慢镜头中，陆天赐突然咳着血笑起来："现在相信了?我也是...他们的...活体样本..."

集装箱缝隙透进的月光里，他扯开染血的衬衫。那些我原以为是车祸留下的疤痕，此刻清晰呈现出器官摘取特有的Y型切口。系统突然疯狂闪烁：【检测到克隆技术应用痕迹，建议立即上报伦理委员会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