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住院这段时间,陆陆续续来了不少记者跟看热闹的人。
热搜挂满了关于我的话题。
【舔王之王丁咛竟然没死,顶级恋爱脑果然难杀。】
【原本以为丁咛是为钱折腰,敬她几分真英雄,没想到却真是为个男人,好恶心,真是女人的耻辱。】
底下评论全是清一色骂我的人。
其中一条评论说:我要是她爸妈,恨不得去医院掐死她算了,丢人现眼的玩意儿,到底为什么还要活着。
我爸妈确实来了,但他们没有掐死我。
他们只是站在病房门口,哭着叹了很久的气,然后折身走了。
倒是我哥,冲进来给了我几个大耳光,差点把我又打回鬼门关去。
我拉住我哥的手,在他面前跪下来。
我哥吓了一跳,以为我碰瓷。
我诚恳的望着他:“哥,让我跟着你干活吧,我想重新上班创业。”
我哥气的指着我鼻子骂:“这是不是又是为了让言子盛看上你的戏码?舔狗不行,就开始装事业女!你是不是有病啊!”
我知道家里人在这五年内,对我早就失望透顶了,但我还是要争取活下去。
不为别的,我只是不想太早离开他们。
“再给我一次机会吧,哥。”
我哥最终还是心软了,无奈的答应了我。
我回到言家别墅去收拾自己的行李。
恰逢言子盛在家。
他一改往日对我的奚落,只是神情复杂的看着我:“没想到你能那么爱我。”
大概是当时我吐血昏过去的场景太过震撼,让包括言子盛在内的所有人,都以为我是对他用情至深,被他伤害后急火攻心,悲痛过度才进了ICU抢救。
“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个条件,除了当言太太。”他说。
我抬起眼看他。
五年来,这个男人第一次对我露出愧疚的表情。
为什么?因为我吐血进医院吗?
可他分明在这五年内,没少送我进过医院。
最严重一次,他跟朋友在游轮开派对,为寻乐子,让我从几层楼高的游轮甲板上往深海跳。
身体砸在海面上的疼痛,无异于跳楼落地。
我不会游泳,他故意让我在海中挣扎,他端着红酒,优雅的与同伴在游轮上下赌注,赌我能撑多久。
等我没有力气挣扎,往海底下沉,他才派人来捞我。
我半口气没喘上,他就又一脚把我从甲板踹下了海。
以此往复整整18次,最后一次我以为我就这样死了。
可时间没到,系统不让我死,我又活了过来。
当时他是怎么说的。
他说:“你这贱命真硬,不错,耐玩,我喜欢。”
“你在发什么愣。”言子盛出声,打断了我的回忆:“不会是想用这个条件,换我爱上你吧?”
“言少怕是又在逗我玩的吧,我这种资格在你面前,提了条件也没法实现,有什么区别。”我说。
也许是我对他的语气跟态度变了,他愣了愣,打量的盯着我。
半响,才有些烦躁的说:“这次是真的答应你,少废话,说你的条件。”
我面无表情的看他:“谈不上条件,只是五年期限已过,我也不会再继续纠缠言少,让言少丢脸了,也请言少成全,放我一马。”
言子盛听了后,只是轻蔑一笑:“怎么,舔狗这条路走不通,就想玩欲擒故纵了么。”
我没有回答他,只是冲他摆摆手,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