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手下的人个个资历都比我久,没一人服我,很多时候我说的话都没人搭理,更别说下的命令,更是被他们当做耳边风,没人听从。
所以本是六个人分工协作的事,全由我一人承担了。
逆境中的历练,最磋磨人的意志。
而我本就身处绝境,更是无所畏惧。
但生活却逐渐开始好起来。
住进我哥别墅后,睡醒了有热饭,家里卫生永远干净,换下的衣服,再回家已经洗干净晾晒好了。
可我从来不见别墅有过人。
我知道,是妈妈。
哥哥肯定跟爸妈说过我的事了。
他们虽还未释怀我跟言子盛的过往,但也默默在我看不到的地方,帮助我,关心我。
五年了,我以为早就死去的心,竟也渐渐暖了起来。
年关将近,我哥提前给公司放了假。
这是我离开言子盛的第一个新年。
我哥冷冰冰的说,他看我可怜,所以会来跟我过新年,不过别妄想爸妈会原谅我。
我很开心,下班之后第一次去逛了商场。
我给哥哥买了个围巾,给妈妈买了一套护肤品,给爸爸买了他喜欢喝的茶,当新年礼物。
我路过金店的时候,里面有人叫了我一声。
“这不是丁咛姐么。”
我扭头一看,面色冷冷:“哦,原来是臭嘴婊,还有滋事斗殴太子爷啊。”
上次饭店我报警后,大度的接受了他们的道歉。
不过他们就没那么幸运了,有好事的人把视频传到了短视频平台。
这年头网络上最多的就是仇富键盘侠。
言家被骂惨了。
言子盛更是被软禁了很长时间,收敛了许多。
女孩咬牙瞪我:“我有名字,我叫白思思!你能不能尊重别人?”
“尊重?”我听到了什么笑话:“臭嘴里也配说出这两个字?”
“你!”白思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,扭头扑进言子盛怀里:“言哥哥,你真的要由她欺负我吗?”
言子盛只是沉沉望着我:“你变了,丁咛。”
神经。
我翻个白眼。
“你们要纯粹只是跟我打招呼的话,大可不必,我跟你们貌似也没有很熟。”
“没事我就走了,毕竟看到你们,真挺影响心情的。”
那白思思却突然跑到我面前,一把抓过我手中袋子:“丁咛姐,你手上那围巾是买来送给言哥哥的么?”
“你也不用掩饰了,围巾上还刻着言哥哥的生肖,龙呢。”
言子盛也过来了,站在我身后:“你果然是在欲擒故纵。”
真特么是遇到神经病了。
我指着他鼻子,骂了整整五分钟国粹。
要不是保安来了,我高低还能再来五分钟。
离开之前,白思思私下到我面前,比划着手指上那闪瞎人狗眼的大钻戒。
“丁咛姐,我劝你不要再白费心思在言哥哥身上了,过年的时候我就要去言哥哥家,与他正式订婚了。”
“你像狗一样没脸没皮求了五年的言太太,而我,我什么都不需要做,才没五个月,就拿下了。”
“爱一个人呢,就会给她明目张胆的偏爱,就像言哥哥对我一样。”
“而你,丁咛,你只是他不要了的脏狗,有多远,就给我滚多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