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醒来,感觉唇上一阵柔软。
沈知檐在亲我。
我已不记得当初他亲我的时候是何种滋味,我现在只觉得无比的恶心,比那些恩客还要恶心。
「抱歉,我也不知我这是怎么了,我只记得我心爱一个人许多年,起初我记得那人是赵语莲,可是后来我发现并不是,我爱的那个人…是不是你?」
若是三年前,听到这番话,我定会喜不自胜。
因为他即便忘了我,亦不会忘记爱我。
可是如今这些爱意,只会让我恶心、恐惧、抗拒。
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我没忍住吐了出来。
这次我没有劳烦他们动手,我自己掬起来吞咽。
「你做什么!住口!住口!」
洗漱干净后,我又累得睡着了。
再醒来,床边站着赵邯郸。
「醒了?这三年在南风馆过得如何?」
我麻木的抓住他的手腕,直接开始舔弄。
「看来学得不错,看你这肤如凝脂,不是女子可惜了,我就勉为其难的宠幸宠幸你。」
沈知檐回来的时候,我不着寸缕的坐在赵邯郸身上。
突然寒光一闪,一颗头颅直接滚在地上。
赵邯郸当堂尸首异处。
温热的血溅了我一身。
我麻木的擦了擦脸。
沈知檐红着眼眶抱住我:「对不起,我来晚了,对不起…」
「我不知道赵语莲送你去的是南风馆,我不知道你遭受了那些非人的折辱,如果你恨我,那就杀了我吧!」
沈知檐把剑递给我。
眼底的悔恨淹没着他。
他抓着我的手,把剑架在脖子上。
「动手啊,你为什么不动手!」
说着说着,他便哭了。
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沈知檐哭。
可是那又如何呢。
我再也不是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年郎了。
现在的祁温言,不过是一个人人可以践踏的妓子。
我把剑丢掉,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。
我解开沈知檐的衣裳。
和他抵死纠缠。
那日之后。
我被关在后院。
沈识檐命府中暗卫看着我。
三日后,我被宫中的人带到御前。
相爷状告沈识檐杀了赵邯郸。
「沈侯一剑砍下我儿头颅,杀死我儿,恳请陛下明察秋毫,圣裁决断。」
沈识檐临危不惧,把我拉到身后。
「那日,臣刚进卧房,便见赵邯郸那渣滓欺辱玷污臣弟,臣护弟心切,才失手杀了赵邯郸。」
「这么说,沈侯是承认杀了我儿?」
沈识檐的冰冷的眼神掠过相爷一党,他现在恨不得把赵邯郸从棺材里拉出来五马分尸。
「这有何不敢认,若不是本侯及时赶到,臣弟恐怕早已被那渣滓欺辱致死,还请陛下替臣主持公道!」
「你那义弟是人尽可夫的男妓,我儿乃是他众多恩客的一个,他不过是多接了一位客人,我儿却因此丧了命,求陛下为臣做主!」
好一句我不过是多接了一个客人,便揭过我的伤痛。
你儿金尊玉贵,我便是蝼蚁?
「你住口!若不是你那女儿私自将本侯的义弟卖入南风馆,且还欺瞒本侯称送去红颜馆教化,我义弟何至于此!如今杀了你那渣滓儿子,也难解我心头之恨!」
原来,是赵语莲做的…
可是现在知道了真相又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