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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死死攥住雕花门框,才没让自己滑落在地。
厢房内酒香混着脂粉气,瓷盏相碰的脆响中,有人轻佻地笑问:
「如何?洛家嫡女的腰可还软?」
「瞧着是个清冷美人,榻上总该知情识趣些吧?」
裴砚之的声音混着酒意,慵懒又刻薄:「不过如此。整日穿得像个守孝的,那日我扯开她素白中衣时,险些被晃了眼。」
他低笑一声。
「木头似的,若非在藏书阁里***够刺激,白送我都嫌寡淡。」
满堂哄笑。有人击掌:
「裴兄好手段!佛堂、画舫、马球场……听闻这些地方都试过了?」
「赌期还剩一月,裴世子该不会要认输?」
有人连连起哄。
酒壶重重砸在案几上,裴砚之的嗓音浸着蜜糖般的恶意:
「急什么?她信我那句『不喜鱼鳔腥气』,便乖乖喝了避子汤。却不知我早将药材换成了安神的红枣茶。」
他压低声音。
「三个月内,必叫她珠胎暗结。」
我死死按住小腹。
袖中那方绣帕里,裹着今晨大夫写的脉案:滑脉如滚珠,已两月有余。
「你既向洛家提了亲,我算什么?」
屏风后转出个绯色身影,连家小姐连盼儿将团扇往裴砚之胸口一掷。
「当初是谁跪在我爹面前,说等我及笄便来下聘?」
裴砚之接住扇子,顺势将人揽到膝头:「吃味了?」
指尖摩挲她下巴。
「大婚那日,你穿嫁衣来抢亲可好?叫她抱着牌位拜堂。」
指甲「咔」地折断在门缝里。
原来那夜他在藏书阁与我缠绵后,系在我腕上的鸳鸯结,不过是为这场「贞洁烈女失贞」的赌局添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