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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月前，江语瓷独自去医院做的检查。
拿着化验单，六神无主的从医院出来时，天空下起暴雨。
她给霍昱灏打去电话，可电话接通后，只有助理公事公办的声音。
“夫人，霍总在开会，如果有想说的话，我可以为你转达。”
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，霍昱灏再也没有接过她的电话。
所有的通话，都是转达。
江语瓷问：“下雨了，霍昱灏可以来接我回家吗？”
助理沉默了片刻，说：“我给您打辆车吧，霍总在开会。”
开会？
江语瓷看着手机里***半小时前发来的霍昱灏和一个女人在咖啡店的照片，久久没说话。
她最怕暴雨闪电，从小到大每次霍昱灏都会提前来接她。
可距离霍昱灏上次接她是什么时候，久远到，她都已经记不清了。
“夫人？”
助理一直等着江语瓷说话，江语瓷一言不发挂了电话。
冷风裹挟着雨水拍在江语瓷脸上，湿漉漉的，她已经分不清那是雨还是泪。
……
做了一天的蛋糕，被扔在垃圾桶里。
晚上，江语瓷和霍昱灏互相背对着躺在同一张床上。
霍昱灏靠在床头，拿着手机一直在和一个人聊天。
江语瓷不用看都知道，聊天框另一边的人是谁——霍昱灏三年前招的秘书楚桉，有一头天蓝色的长发。
她见过楚桉一次。
在第一次知道霍昱灏出轨的时候，她头脑一热冲到公司，红着眼质问楚桉为什么要抢别人的丈夫。
楚桉却认真地纠正她：“我没有抢，是霍昱灏自己走向我的。”
“江小姐，如果我是你，我就直接放手，你再怎么拖着他，霍昱灏也不会再爱你了”
楚桉那笃定又不屑的样子让江语瓷气红了眼，她抬手想扇破那张虚伪的脸。
手却被霍昱灏牢牢抓住，随后整个人被他推开。
她重重摔在地上，看着霍昱灏护在楚桉身前，厌恶的呵斥她：“江语瓷，你是不是有病？！”
背后打字的声音，伴着霍昱灏偶尔的轻笑。
江语瓷红了眼眶，转过身看着霍昱灏轻声说：“今天做的蛋糕糖放多了，好难吃啊。”
她的声音回荡在室内，霍昱灏毫无反应。
以往互相分享生活的日子早已经一去不复返。
江语瓷又干涩的找了个话题：“霍昱灏，你呢？你今天有遇到什么事吗？”
霍昱灏终于开口：“没有。”
江语瓷哑声：“是没有还是不想和我说？”
霍昱灏不耐的放下手机：“你又要吵是吗？”
“我没有想吵……”
江语瓷下意识解释，可看着霍昱灏冰冷的脸。
她想说的话，忽然就说不出口了。
“算了……”她说。
算了。
江语瓷曾经不懂，为什么婚姻会逼疯一个人。
直到她一次次等霍昱灏的回复等到深夜，一次次争吵后又卑微求复合。
她不受控制的变得多疑、恐慌、悲观、一身戾气，每天都在跟霍昱灏争吵。
为一件衣服，为一个承诺，为生活中所有大大小小的琐事。
然后他嫌她烦，他嫌她吵，他变得只想摆脱她。
现在，他终于可以如愿了。
第二天，江语瓷去医院复查。
主治医生是她认识多年的朋友，看着化验单的眉头皱得死紧。
江语瓷双手紧张地交握：“霍辞，告诉我实情吧。”
霍辞终于叹了口气，只说：“这些天，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吧。”
江语瓷像被人用锤子猛砸了下天灵盖，最后挤出一句话：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她恍恍惚惚地起身，刚走到门口，霍辞却忽然开口问：“都这样了，你还不和霍昱灏离婚？”
江语瓷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沉默片刻后，她坚定道：“不。”
即便是要死了，她也要折磨霍昱灏最后的时候。
这是他欠她的。
走出诊室，江语瓷本想回家，却在走廊又猛地顿住了。
前方，她看见霍昱灏正带着楚桉在走廊等号。
下一秒，霍昱灏也看见了她，皱眉朝这边走来。
江语瓷攥紧手快步往外走去，手腕却被霍昱灏牢牢握住。
霍昱灏低头看着她手里的化验单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