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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，一片漆黑里，李诗瑶身体的感官变得异常清晰。
男人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处，暧昧又旖旎。
今天是十五号——每个月她和陈砚书固定完成夫妻义务的时间。
李诗瑶本来没那个心情，但还没等她说，陈砚书就自己来了。
现在气氛正好，她又不想让陈砚书察觉出异常，只能顺了他的意思。
第一次，李诗瑶因为陈砚书的触碰生出恶心的感觉。
手臂僵硬地动了动，无意间将窗帘拉开一条缝。
灯光透过玻璃门泄进来，身上男人的脸映入李诗瑶眼底。
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，李诗瑶脑海里一片嗡鸣。
和她做这种事的人不是陈砚书，是陈砚书的兄弟周斯年。
在她和陈砚书的学生时代，周斯年和陈砚书就是最好的兄弟。
李诗瑶突然扯开唇开始笑，笑的浑身震颤。
越笑越急促，胸口上下起伏，发红的眼角淌下透明的泪珠。
感觉到她的失常，周斯年抿紧唇，指腹划过她的眼角。
李诗瑶撇开脸避开，却又从窗帘缝里看见苏悦宁和陈砚书。
两人赤身裸体，紧紧缠绕在一起，翻滚，喘息。
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叶诗瑶面前旋转。
她窒住呼吸，痛彻心扉。
原来过去每个月的十五号，和她亲密的人都是周斯年。
而她深爱的陈砚书和她最痛恨的人，在一墙之隔的房间翻云覆雨。
恨意藤蔓般猛得疯狂滋长，李诗瑶抱住周斯年。
开始大声地娇吟，妩媚又缠人的声音让周斯年更加卖力。
隔壁的陈砚书突然停了下来，两分钟后，门口响起了敲门声。
周斯年快速起身，给李诗瑶盖好被子才去开门。
好像淬了毒的目光越过周斯年，直勾勾射向李诗瑶。
莫名其妙的烦躁让陈砚书几乎控制不住自己，一拳头砸在墙上。
“滚，下次别来了。”陈砚书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。
周斯年转过头，又深深看了眼叶诗瑶。
无力地张了张嘴，但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说。
走到叶诗瑶旁边，陈砚书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。
还没说什么，叶诗瑶却应激般的，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陈砚书的手僵在了半空中，他不理解。
刚刚还热情似火的叶诗瑶为什么被他碰一下反应就这么大。
还没等他想明白，只穿着一件蕾丝睡衣的苏悦宁踮着脚走来。
两人熟稔地交换了一个湿吻。
反胃感涌上来，叶诗瑶猛得趴到床边，吐了个昏天暗地。
被子滑落，身上的吻痕显露出来，陈砚书表情异样：
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就往浴室走：“我带你洗澡吧。”
浴室里，陈砚书拼命擦着叶诗瑶身上的痕迹，一遍又一遍。
直到雪白的肌肤泛红，隐隐渗出血丝。
他才脱力般坐在浴室地板上，雾气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暴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