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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朕跟你说过多少次，要叫父皇，不准再叫爹爹。」
他将舟儿拖到我面前，指着地上的我，
「也不准再叫她娘亲，要叫嬷嬷。」
他又将舟儿拖到贺兰栖跟前，让她跪下，「她才是你母后，叫母后。」
舟儿被扯得小脸惨白，蜷缩成一团，抽抽搭搭喊，「母，母后。」
随即她看我一眼，忍不住就「哇」的一声大哭起来。
她哭得撕心裂肺，那哭声也撕碎了我对裴宸的最后一点情分。
我流着泪拼命爬过去，将舟儿护在怀中，看裴宸的眼神全是恨，
「裴宸，我宋萤永不原谅你。」
裴宸一怔，像是这才看见我身上的伤。
他伸手想要来扶我，手却被贺兰栖拉了过去。
「皇上，舟儿要是想叫娘亲，就让她叫宋姐姐娘亲好了，臣妾不介意的。」
裴宸拧了眉，「不行，舟儿的母亲，不能是个无知村妇。」
他看向我，神色一凛，「朕是天子，轮不到要你来原谅。」
「传朕口谕，公主乳母行为失德，贬去浣衣局，从此不得与公主再见面。」
我眼中流出血泪，「裴宸，你答应过我，不会让我跟孩子分开。」
「是你失德在先，怨不得朕，你去那好好反省。」
他不耐烦地甩了甩衣袖，搂着一脸得意的贺兰栖转身离开。
浣衣局的宫女看到我，大声嘲笑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