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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兰栖脸色阴沉地踢开她。
砚舟额头破了皮，被贺兰栖踢开，却还在不停地磕头。
「舟儿。」
我再也忍不住从池子里爬出来，将砚舟小小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。
贺兰栖目光阴冷，
「好一个母慈子孝，嬷嬷，这对母女如此不懂规矩，你说该怎么罚？」
我抱紧砚舟，看着贺兰栖沉声说，
「娘娘，砚舟是皇长女，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，娘娘如今正得盛宠，恐怕也不希望自己跟皇上之间生出嫌隙。」
贺兰栖面目扭曲，阴笑道，
「公主没规矩，自然该是你这个乳母受过。」
藤条狠狠抽在我身上，没几下就见了血。
砚舟嚎嚎大哭，却被一旁的砚书死死捂住嘴。
他皱眉的样子跟裴宸一模一样，「叫你乱叫娘亲，还不快给母后认错。」
藤条抽到二十下时，裴宸来了。
他看到眼前的一幕，沉声怒喝，「你们在干什么？」
宫人吓得停了手，然而我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。
贺兰栖脸色一惊，急忙迎上去跪在裴宸跟前，
「皇上，您要给臣妾做主啊，舟儿不认我这个母后，一直叫宋姐姐娘亲，臣妾在宫里被笑话是给别人养孩子。」
「臣妾想要好好跟舟儿相处，谁知宋姐姐却从中作梗，不许舟儿叫我母后，臣妾气不过，这才想要罚一罚她。」
裴宸扶起贺兰栖，再看我时目光变得森冷，
「宋萤，你好大的胆子，你那点心机竟然都用在了孩子身上？」
我趴在地上疼到说不出话。
舟儿挣脱裴砚书，跑到裴宸跟前哭喊，
「爹爹，不这样的，是皇后……」
「啪！」
舟儿还没说完，裴宸就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。
她捂着脸，吓得忘了哭，只是愣愣地看着裴宸。
那个世界上最疼她的爹爹，那个让她骑脖子的爹爹，竟然打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