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在舒梨的忌日,拉着怀孕八个月的我,一起在她墓前自焚身亡。
临死前,我听见陆柏舟懊悔痛哭:
“早知那日你会羞辱小梨害她惨死,我根本不会对她放手!”
再睁眼,我回到了那场拍卖会。
同样重生的陆柏舟赶在我动作前出现,点天灯拍下了舒梨。
可当他抱着舒梨打算离开时,却被侍者拦住:
“地下拍卖行的规矩,你拍下一样东西带走,需要留下一样贵重物品拍卖。”
陆柏舟愣住,他点天灯把卡刷爆了,只好求助于我。
而我抬起右手,语气淡淡:
“我的订婚钻戒,价值百万的粉红之星,起拍价 1 块钱。”
话音落,陆柏舟愣在当场,满眼愕然。
不过片刻,他又恢复了神色,皱眉不耐烦道:
“棠知,别耍小性子了。你先留在这儿,等我安顿好小梨后,再来接你走。”
我诧异挑眉。
他这话的意思是,把我当物品抵押在这儿了?!
“如果我不愿意呢?陆柏舟,别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。”
豪门潜规则,无论联姻双方私下闹得多难看,都不可以摆在明面上。
想到这儿,陆柏舟眼底闪过迟疑。
可这时,他怀里的舒梨却啜泣着开口:
“姐姐是在怪我吗?柏舟哥哥你别管我了,都怪我命贱, 这一生都不配得到真爱。”
她说着挣开陆柏舟的手,要回到拍卖台上。
可药效已经发作,此刻的她连站都站不稳。
别说她双颊酡红的神态,更是勾得在场其他男人跃跃欲试想重新举牌。
这一画面令陆柏舟嫉妒得发狂,他长手一捞,将已经神志不清的舒梨摁回怀里,低哑嗓音里满是狂热:
“你不配?那我又是谁!”
“你是……你是我的老公……”
药效将舒梨折磨得浑身燥热。
陆柏舟终于忍无可忍,用舒梨的裙摆挡住下身后,单手摘下脖子上的翡翠吊坠扔给侍者:
“帝王绿,价值千万。”
侍者这才喜笑颜开接过并放行。
见状,陆柏舟急不可耐地抱着舒梨抬脚就走。
完全忘了一旁作为他未婚妻的我。
也忘了他像垃圾一样扔出来的翡翠吊坠,是他十八岁那年,跪在我家门外三天三夜才求来的,只属于我们宋家女婿的传家宝。
即便早已做好心理准备,此刻我的胸腔依旧像是被利刃穿透。
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来气。
过了十分钟,陆柏舟似乎才抽空想起了我,给我发来一条三秒语音,又迅速撤回。
随后发来文字消息:
【棠知,你先自己回家吧,今晚的事改天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。】
可他不知道,我早已点开语音,也听见了那道濡湿甜腻的唇齿交缠声。
刹那间,脑海里最后一根弦崩断,我彻底心死。
随手将订婚戒指也扔给侍者后,我转身离开。
顺便给追了我十年的陆柏舟的死对头江随野发去消息:
“十天后我和陆柏舟的婚礼,你来抢婚吗?”
不到三分钟。
我开车回家的路上,接到了江随野的电话:
“抢婚可以,但我要先和你领证。不然抢完婚以后,热乎的媳妇儿又跑了怎么办?”
他咋呼又兴奋的语气,冲淡了些许我心头的阴霾。
我轻笑:
“领证是另外的价钱。”
他很快接话:
“江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、我名下十三亿存款,全部归你。”
我被他的豪气冲得呼吸一窒,下意识想拒绝,却在右转时看见陆柏舟的车停在路边,后车窗降下一半。
陆柏舟在后座和舒梨纠缠在一起。
只一眼,便令我浑身血液凉透。
好半天后,我才找回自己的声线。
“明天上午,民政局见。”
随后挂断电话,踩下油门。
将陆柏舟的车连同曾经对他的爱。
彻底抛在身后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