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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念瑶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湿透了的廉价衣服，喉咙发涩。
她佯作镇定，拿出钥匙一边颤抖着开门，一边回答。
“什么样子？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。”
闻言，周廷琛有些恨铁不成钢：“你知道什么是好吗？”
“你和你姐姐明明是同父同母，她在国外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墨本大学，拿到了学位证书。”
“而你呢？你这些年不学无术，就这么糟践自己。”
周廷琛劈头盖脸的教训，像一记又一记耳光，扇得姜念瑶的脸火辣辣的。
她再也忍不住反驳：“小叔，那你知不知道，我姐在国外上学的钱，都是我给她的？”
周廷琛这一刻，彻底失望。
“你又在撒谎，念薇在国外的时候，我时不时会去看她。”
“她用没用你的钱，我一清二楚。”
这一刻，姜念瑶无言。
她知道自己再解释，周廷琛也不会信，干脆不说话了。
见他迟迟没走。
姜念瑶还是打破了沉默：“你要进去坐坐吗？”
而后，打开门进了屋。
周廷琛跟着她进去，扫视一周。
狭窄的房间里，布置很简陋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老旧的桌子，还有一个掉了漆的衣柜。
根本没有坐的地方。
忽然，周廷琛眸色一沉。
他一眼就看到床头，贴着一张张自己的照片，都是从新闻报纸上剪下来的。
姜念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，才发现自己忘记了这回事。
她急忙上前去撕那些贴的照片：“你别误会，我这里太破旧，所以就拿这些报纸贴一下，防墙上的霉灰。”
周廷琛没有揭穿她。
姜念瑶感觉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，如刀一寸寸割着自己的自尊。
“你还有别的事吗？没有的话，我就不招待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