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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指着夜壶说道：“这里面的尿液也可以成佛吗？”
佛子沉默了，我却说道：“如果佛子能捧着这个夜壶，在整个京都城跑一圈，大声说这是我的佛祖，这一局辩法，我就甘愿认输。”
皇后终于忍不住了，她大声呵斥道：“昭月，你好好辩法，你整这些屎尿，还有虫子，不是在无理取闹吗！”
我却转身看向皇后，冷笑道：“皇嫂，这是梵生自己说的，众生都可以成佛，现在他自己都不能承认了，我们怎么相信他学的大乘佛法？”
佛子双手合十，向我鞠躬道：“这一局辩法，我输了。”
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，毕竟拿着夜壶在京都跑一圈，就算赢了我，却输在百姓的眼中。
我笑着问道：“那我准备出第二题，你要继续吗？”
佛子说道：“请公主出题。”
我说道：“屠夫和高僧是邻居，屠夫每天杀狗，罪孽深重，高僧每天为众生诵经，功德无量。”
“有一天，高僧和屠夫约定，两个人一同早起。”
“请问梵生，若百年之后，这两个人谁能往生极乐？”
这个问题问完之后，群臣们都傻眼了，这算什么问题啊，不用想也是高僧往生极乐啊！
那皇后听到后，掩着嘴噗嗤一笑，自语道：“这么弱智的问题，你也好意思问。”
佛子也没有多想，回答道：“当然是高僧往生极乐，因为他为众生祈福。”
“而屠夫天天杀生，必然会下地狱。”
我却摇摇头，嘲讽道：“佛子你不过如此。”
佛子却皱着眉头，语气生硬道：“既然公主认为我的答案不对，那你倒是说正确的答案啊！”
我不慌不忙地说道：“若是两人相约一同早起，屠夫叫醒高僧早起念经，那么功德加持在屠夫身上。”
“若是高僧叫醒屠夫早起杀鱼，那么罪孽就加持在高僧身上。”
“然后日积月累，自然是屠夫往生极乐世界。”
群臣听到我这个答案，都不由得说妙啊，甚至皇帝也笑了，他指着我说道：“我这个皇妹，真是妙语连珠，没想到两次辩法，都辩得佛子哑口无言。”
佛子黑着脸，一句话也不说了。
而皇后连忙拉着皇帝的胳膊，“陛下，辩法就算公主赢了，但是梵生毕竟去西域三年，一定记着很多大乘佛法，他还是为我大离国做了功不可没的贡献。”
皇帝哥哥也是耳根子软，被皇后这么劝说，就不让我再刁难佛子。
而这次辩法，开始流传在百姓的口中，说佛子去了一趟西域，对佛法的理解，竟然不如昭月公主。
而且这个佛子，甚至还对蟑螂磕头，立马让百姓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。
夜晚。
我的公主府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，正是佛子。
佛子身穿白色袈裟，坐在我会客厅，他在等我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