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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凡我多说一句,他就捂着心口说难受。
次数多了,小姨开始对我失望。
“不过都是点小事你至于吗?小景有心脏病,难道你想气死他?”
我一忍再忍,直到那次实战演练,他"误触"引爆装置。
我当着全体官兵扇了他耳光。
他当场心脏病发作,捂着心口瘫倒在地。
我永远忘不了小姨那时看我的眼神冰冷刺骨:
"等我回来再处置你!"
她抱着宋景去了医院。
我惴惴不安,第二天一早她冷这脸递来调令:
"小景心脏病病情恶化,这个家你不能待了,你去边境反省吧。"
我难以置信,红着眼眶嘶吼:"敢送我走,我们就再无瓜葛!"
她沉下脸,不由分说地亲手将我押上军机:
"自从你回来就一直给我惹事,真把自己当大少爷了?既然不服管束,就别回来了!"
“在国内我能给你撑腰,去了边境可没人管你!”
直到上了飞机,我还是不愿相信小姨就这么扔下了我。
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梗着脖子重复:
“我没错,你要是把我送走我们就再无瓜葛!”
她紧抿着唇,一句话打断我所有希望:
“没有就没有吧,边境你必须去!”
短短一年,边境冲突就不断加剧。
三年浴血奋战,如今我都不敢回想。
再次睁开眼时,满脸都是冰凉的泪痕。
手术室的无影灯刺得眼睛生疼。
年轻的军医助理紧握着手术刀,声音发颤:
“总院所有专家都被骆首长调走了,她持有特级调令,所以……”
我肋骨断裂两根,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缝合百余针。
助理医师给我做了临时手术保住了性命,
可我的右腿却因为错失了最佳治疗时机,面临截肢。
“祁少校,您腿部组织坏死,必须立即决定。”
“截肢也是一个好的选择,以后安装假肢也能正常生活。”
不知是谁在我耳边一直规劝。
我脑袋里“嗡嗡”的,边境那些残缺的战友身影在眼前闪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