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检查靶心的小战士突然开口。
全场陷入死一般寂静。
苏素抽了抽嘴角。
“10……10环？怎……怎么会？”
她眼中有惊喜，却又混杂着惊恐，下意识看向在边上围观的陈明宇。
陈明宇眼神闪过嫉恨。
再抬眼却云淡风轻，
“擦这边呢。我们连队最为严格。这也能算10环？”
小战士有些为难开口。
“说不是10环吧，确实有一部分没落在10环范围内。但其实按照国际通用准则，已经是10环了。”
还在配装枪械的陈明宇手上一滞，子弹从弹夹里悉数滚落下来，人晃悠悠的，好似要晕倒。
苏素快步上前，扶住了他。
两人四目相对，眼里的火花碰撞可比靶场的枪子味还浓。
我看不清苏素的表情，只看到她扶着陈明宇的手青筋暴起。
不明所以的小战士咧开嘴。
“就算10环吧。苏少校和秦上尉都等了3年啦！别那么苛刻！”
“不行。”
苏素恢复平日凌厉果决的样子。
周围战士看向我的表情里都带着一丝同情。
“没事，反正苏少校满心满眼都是你？都等了3年了，还多在乎这一个月？”
“估计是苏少校的手还没有好透，你的藏区秘药肯定能帮苏少校打10环！”
小战士也愣了愣，挠了挠头，为难道：
“您确定吗？苏少校？”
苏素眼神坚定，她摸了摸枪。
“我是军区神枪手。又是少校，必须以身作则，信守诺言。”
“下个月，最多下个月，我肯定10环。我相信秦上尉那么善解人意，也愿意等我。”
她如同往常般满脸温柔，我却下意识避开她的视线。
苏素讨了个没趣，下令战士继续训练。
围观的战士渐渐散去，我却注意到苏素悄悄追上陈明宇的步伐。
“别生气了。我已经说了不算10环。你的手还没好，我怎么可能会10环？”
陈明宇冷冷地暼了她一眼。
“就只是为了我的手？”
苏素没说话，只是宠溺地笑笑。
我猛然想起，这样神情的苏素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