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酒店,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子。
刚才的从容不迫都是演的。
李星瑶动情喘息的模样在脑海闪回,握方向盘的指节已经泛白。
手机震动,是律所的李律师。
“许先生,傅衍的资料查全了。”
“说。”
“傅衍,34岁,梵美化妆品CEO。公司实际控股人是他前妻,目前正在打股权纠纷官司。最重要的是…”她停顿一下,“他去年刚因商业贿赂被调查过。”
我轻嗤:“继续挖,把她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都翻出来。”
“但这样可能会牵连您夫人…”
“她自找的。”我降下车窗让冷风灌进来,“你以为她不知道傅衍的底细?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挂断后,我打开加密备忘录。
复仇清单上的红勾已经连成一片:
收集傅衍行贿证据 。
查实他挪用公款 。
策反财务总监 。
让他前妻拿到抚养权 。
昨天约见梵美财务总监时,那个戴金丝眼镜的女人直接哭了:“傅总说再挪用最后一次…”
我递过去的不是纸巾,而是录音笔。
现在,就等傅衍自己往枪口上撞。
回到家,李星瑶的拖鞋还歪在玄关。
我登录了她的云盘备份,最新同步的聊天记录刺σσψ痛眼睛:
李星瑶:[他全知道了]
傅衍:[别慌,我在马尔代夫有座岛]
李星瑶:[可那些证据…]
傅衍:[证据?呵,明天你就会看到什么叫真正的权势]
突然门锁转动。
李星瑶站在门口,手里还攥着那个蓝宝石项链盒子。
“老公…”她嗓子哑得不像话,“我们能谈谈吗?”
我当着她的面,把离婚协议拍在茶几上。
她突然跪下来,膝盖砸在地板上闷响:“求你…再给我一次机会…”
我俯身捏住她下巴,闻到她领口残留的香水味:“傅衍用的栀子花香水,对吗?”
她瞳孔剧烈收缩。
“真遗憾。”我松开手,抽出湿巾擦手指,“你明明对栀子花过敏。”
她脸色瞬间惨白,突然抓住我手腕:“我可以解释!都是她勾引我!”
“早在你第一次出轨时就知道。”
我走向酒柜,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,“猜猜为什么等到现在才拆穿?”
冰块在杯子里叮当作响,就像我们蜜月时在威尼斯买的玻璃风铃。
她突然开始发抖:“你在等…等梵美的股份…”
“聪明。”我抿了口酒,“现在傅衍前夫拿回公司控股权,你那些灰色收入…”
“你毁了我!”她暴起冲来,打翻的酒杯在地毯上洇开血色。
我轻松侧身,看她踉跄撞到吧台:“不,是你毁了自己。”
她从西装内袋掏出个丝绒盒子——是我们结婚时那对戒指。
“还记得吗…”她抖着手打开盒子,“你说过要戴到…”
“到死都不摘。”我接过话,突然笑了,“所以我现在还活着。”
她扑过来抱住我的腿:“没有你我会死!”
“那就去死。”我掰开她手指,一根,两根。
“记得死后把骨灰撒远点,别脏了我的海景房。”
门关上的瞬间,我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真奇怪,曾经能让我心碎的声音,现在听来就像劣质电视剧的配乐。
打开手机,李律师的消息跳出来:“傅衍因涉嫌商业贿赂被带走调查。”
我按下发送键,把最后一份证据传给***。
现在我知道了,有些爱情就像钻石——看似永恒,其实不过是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