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以为男友会恨我。
可他却对我深情款款道:“林凌,我想通了,我要给你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,补偿你这十年。”
我又惊又喜,以为他终于回头了。
可婚礼当天,他却任由十几个伴郎撕碎我的婚纱,羞辱我的身体。
就连冲进来想要救我,年近七旬的奶奶他们都不放过。
男友冷眼望着我求饶的凄惨摸样,笑容扭曲道:“这就是你逼死小枝的代价。”
我含恨而死,再睁眼,我回到了颁奖仪式那天。
这一次,我选择成全他们。
“嫁给他!嫁给他!”
掌声像浪潮一样一波接着一波,夹杂着呐喊和尖叫。
谢栖白单膝跪地,举着钻戒的手微微发抖。
林枝站在他身边,捂着嘴哽咽道:“我愿意。”
下一秒,她蹲身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。
不是蜻蜓点水,是毫无顾忌的舌吻。
我站在后台,耳麦还连着他昨天的音频。
“等我夺冠,我们就公开,好不好?”
上一世我看到这一幕后当场崩溃大哭,跑去质问谢栖白。
可他丝毫没有愧疚。
“你知道我从小就疼小枝,她这次躺在病床上发烧到抽搐,还念叨着想要一个求婚仪式,我不能装没听见。”
“所以我们的事先推一推,等她身体养好了再说。”
我颤抖着确认,问他要等多久。
他却冷冷瞥了我一眼。
“你是见不得小枝多开心一阵子吗?林凌,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?”
就这样我被他赶了出来,只能眼睁睁看着荧幕上的他们继续恩爱亲密。
我不甘心的发长文曝光我和谢栖白这十年的关系,被他疯狂报复,赔上了自己和奶奶的命。
这一世,再次面对这一幕,我只是面无表情地鼓了鼓掌。
庆功宴设在谢栖白私人俱乐部。
谢栖白打电话让我去送酒,我到的时候,林枝正垮坐在他腿上,面色潮红。
见我进来,他抬手招呼我过去,却并没有松开搂在林枝腰间的手。
“凌凌,刚才台上的事,你知道的。我和小枝从小一起长大,她就这一个愿望,我这个当哥哥的不能不管。”
我看着他:“不用解释,我都明白。”
他怔了一下,随后笑了:“你果然懂我。”
“反正我们也十年了,不差这一两年。让小枝圆个梦而已……之后我们还是一样,懂?”
我轻轻举杯,碰了碰他的:“都听你的。”
他看我如此爽快地答应了,变得有些欲言又止。
毕竟从前的我,是个最没安全感的人。
酒桌热闹到最***的时候,林枝忽然举杯走来,笑眯眯地看着我。
“凌姐,这杯敬你。栖白哥哥这次夺冠,你功不可没。”
我坐着没动,声音冷淡。
“我胃不好,不喝。”
可下一秒林枝却眨了眨眼:“这个不伤胃,我刚刚尝了两口,超甜的。”
我依旧没接。
空气顿时有些尴尬,气氛像被冻住了几秒。
谢栖白笑了一声,拿起那杯酒。
“胃不好?”
他凑近我耳边,声音低哑,“你陪了我十年,陪睡、陪跑腿、陪比赛,不是一直都做得很好吗?现在只是让你陪杯酒而已,你怎么还端上了?”
“来,林凌……”我的下巴被他捏住。
他不容拒绝的将酒精灌入我口中,冷冷弯着唇角,道:
“乖一点,你知道的,我喜欢听话的女孩。”
在没有带着奶奶安全离开以前,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和他撕破脸。
我眼眶酸涩,没再拒绝,松开紧咬的牙关。
烈酒下肚,胃像被刀搅了一样。
我捂着嘴冲进洗手间,连门都来不及关好,跪在洗手台前吐得撕心裂肺。
酒混着胃酸,呛得我眼泪直流。
所有人看见我的窘态,一阵哄笑。
“谢哥,还是你说话管用。”
谢栖白夹着烟,靠在椅背上,神情懒散:“她啊,一直都这样。”
“听话懂事就是最大的优点。毕竟也算是从小跟我混大的,多少有点依赖我吧。”
“所以有时候倔,其实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。”
他话音一落,身边又是一阵起哄。
我跪在洗手间的地砖上,胃还在抽痛,耳朵却烫得厉害。
想起曾经有一次酒局,别人灌我,他当场掀桌:“她胃不好,我喝。”
我以为那就是他对我的心疼。
结果现在,他逼我喝完转头笑,说“她就这样,从来不会走”。
手突然一震,是我和奶奶的签证办下来了。
还有三天。
我会带着奶奶永远离开这一切。
可现在,我还得忍着等这场闹剧收尾。
于是半小时后,我擦干净脸,跟着他们一起往温泉山庄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