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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庄门口，整个战队的人都围着林枝团团转。
“嫂子，走这边。”
“嫂子，真没想到你这么漂亮，谢哥真是有福啊！”
而我提着装备箱站在门口，像个透明人。
有人扫了我一眼，顺手把几条湿毛巾塞进我箱子里。
“谢哥助理，别愣着，麻利点，把这些拿去后台。”
林枝这时也笑着转过身，把手里的纸袋往我怀里一塞。
“助理姐姐，这个太重了，你也帮我拿进去吧？”
我没说话，只是拎着一堆东西，转身朝后台走去。
身后的男声却悠悠传来：“这就对了，你有什么不想干的直接吩咐林凌就行，别累着自己，知不知道？”
是谢栖白。
我脚步顿了顿，没回头。
他以前不是这样的。
那年他脚崴了，却还是坚持背着我一路走回酒店，只因他觉得我跟着什么都没有的他，太辛苦。
他说他一点都不疼，只怕我累，怕我委屈。
那时他哪怕摔车、退赛、破产，都舍不得让我在公众面前被别人看不起。
现在，我像个无名小工，被人随手使唤。
我按照安排，把香薰和浴巾送去公共汤池。
门没锁，我轻轻推开。
热雾扑面。
我本想放下就走，却听见细碎的水声和不堪入耳的喘息。
林枝靠在池边，头发打湿贴着脸，水面晃动得厉害。
谢栖白坐在她身后，低着头，在亲她的肩膀。
“栖白哥哥......你太用力了，会被人听到……”
“那就听。”
他的声音低哑。
“我们今天才订了婚。”
“况且......知道你是我女人，有什么不能听的？”
她笑着娇喘：“你坏死了……哥哥……”
我躲在门侧，牙齿都在发抖。
池水上漂着一股刺鼻的石楠花香，还有一层淡白色的液体浮在水面上，黏得让我胃里翻江倒海。
最后，我轻手轻脚地关上门，没被他们发现。
我回到山庄的房间，刚坐下半小时不到，门就被敲响了。
“凌凌。”
是谢栖白。
我没说话。
他自顾自推门进来，脸上没有任何做了什么的愧疚。
“汤池腾出来了，我留了水，调了你喜欢的温度，要来泡一下吗？”
我看着他，脸上没表情。
空气中还飘着那股石楠花的味道。
我冷声开口：“你留给她就好。我洗不掉那个味。”
他站了一会儿，仿佛想解释，又什么都没说，转身离开。
我转头看向茶几上的文件袋，原本是我给他准备的投资资料。
一旁，他刚才落下的手机屏幕亮着。
界面还停留在转账成功的页面。
金额五百万，转账对象：林枝。
备注：“礼物，支持你的梦想。”
我的视线死死盯着那一串数字。
他把夺冠的所有奖金，转给了她。
我止不住地颤抖，连指尖都在发冷。
他好像忘了，为了他的赛车梦，这十年我和奶奶到底付出了多少。
为了给他攒试训资金，我从大学起就一天做三份兼职，一天睡不满三小时，最后差点没能顺利毕业。
奶奶更是一把年纪了也舍不得休息，给人洗衣种地扫楼道，冬天冻得满手冻疮也从不抱怨，只说：“等咱们家栖白有出息了，就好了。”
每一分钱，我们都省着掰着，肉汤留给他先喝，冬衣先给他添置。
十八岁的他对我说，等他拿下冠军，就用奖金来娶我。
可现在二十八岁的他，却把全部奖金都给了另一个人。
他要娶的，也变成了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