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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后。
秦昊以庆祝项目成功的名义,组织了一场家宴,点名要我作陪。
他将苏晚晚领进门时,介绍得轻描淡写:“这是我的朋友,苏晚晚。”
苏晚晚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,长发披肩,素面朝天,看起来像个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。
她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,小声说:“青梧姐好,我……我是昊哥公司的实习生,他很照顾我。”
婆婆一见到她,立刻笑成了一朵菊花。
“哎哟,这姑娘真水灵!快坐快坐!比某些天天跟脏病打交道的人,看起来干净多了!”
说着,还意有所指地剜了我一眼。
苏晚晚垂下头,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,眼眶微微泛红。
“阿姨,您别这么说青梧姐,医生是很伟大的职业。”
秦昊立刻将她护在身后,皱眉看我:“青梧,你看你,把晚晚都吓到了。她胆子小,你别老板着个脸。”
我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,内心毫无波澜。
我只是在想,她那份HIV阳性的报告。
席间,苏晚晚“不小心”打翻杯子,水洒在自己裙子上。
秦昊紧张得立刻起身,用纸巾半跪着帮她擦,动作温柔备至。
苏晚晚则满脸通红,羞涩地说:“昊哥,你别这样……我、我还没谈过恋爱,被男生这样碰,会不好意思的……”
“从未谈过恋爱”。
这句话,像一针强效兴奋剂,精准地扎进了秦昊那脆弱不堪的自尊心里。
一个“纯洁无瑕”的女孩,对自己流露出全身心的依赖与崇拜。
这感觉,足以让他忘记自己身体的缺陷,让他觉得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。
与我这个“被玷污”且“不下蛋”的妻子相比,苏晚晚简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圣洁白月光。
我看着秦昊那副被虚荣心填满的、飘飘然的蠢样,忽然觉得有些好笑。
饭后,苏晚晚恰适宜“晕倒”在我家门口。
自然又是秦昊,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,急匆匆地送去医院。
他甚至没选择我们京都联合医院,而是绕了远路,去了另一家私立医院。
他在怕什么,我他妈心知肚明。
第二天,秦昊回家,开门见山地跟我谈。
“沈青梧,我们离婚吧。”
我挑了挑眉:“想通了?”
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,甩在桌上。
“晚晚怀孕了。是我的。”
我拿起那份孕检报告单,上面的名字是苏晚晚,日期是昨天。
一切都伪造得天衣无缝。
“你不行,但晚晚可以为我生。她是个好女孩,干净,纯粹,不像你。”秦昊的脸上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。
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彻底碾压我、洗刷自己耻辱的武器。
我看着他,忽然轻笑出声:“秦昊,你确定她怀的是你的?”
“什么意思?沈青梧,你别想泼脏水!晚晚是什么样的人,我比你清楚!”他激动地反驳。
“没什么意思,”我将报告单放回桌上,“我只是提醒你,婚内出轨,让小三怀孕,离婚的话,你是过错方,要净身出户。”
秦昊脸色一僵。
这栋位于京都核心地段的豪宅,是我婚前全款购入的。
他的公司,早期也是靠我娘家遗留的人脉和资源才得以起步。
真要撕破脸,他什么都得不到。
“你!”他气得说不出话。
“房子是我的,公司股份你也别想。如果你非要这个孩子,可以。我们协议离婚,你带着你的‘白月光’和你的‘种’,滚出我的房子。”我语气冰冷。
秦昊的脸一阵青一阵白。
他没想到,一向隐忍的我,会如此干脆决绝。
他更没想到,我会拿他最在乎的钱和面子,来威胁他。
最终,他咬牙切齿地同意了。
“好!沈青梧,你够狠!你等着,总有一天,你会跪着求我回来!”
我看着他摔门而去,眼神里没有一丝留恋。
跪?不存在。
秦昊,你就他妈的就好好地“坐享毒轮”吧!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