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忘了那些海誓山盟,也不该如此作贱我。
哪怕是侯府的一个家仆,他都不至于如此折磨!
眼看就要出了相府大门,我挣扎着要从去见沈知檐。
「我要见见兄长,我本就不喜欢男子!你们不要送我去南风馆!」
「救命,杀人了!」
「兄长,救我…」
一路上,无论我怎么呼救。
都无人救我。
我被卖进勾栏院,眼睁睁看着那两个家丁拿着银票回去复命。
我被侯府贱卖为妓了。
老鸨叫人带我去梳洗。
我忐忑的注意周围的环境,寻思着如何逃出南风馆。
周围都是孔武有力的龟公。
我趁着夜里他们睡着,用布条从二楼往下爬。
突然,我被人狠狠的扯下来。
「臭婊子,想跑?」
我恐惧到了极点:「没…没有。」
「要不是老子出来如厕,恐怕你早跑了吧,你这样的老子见多了,老子弄死你!」
我被他扯着头发狠狠砸在柱子上。
温热的血流下我的脸颊。
我痛得麻木。
我是不是快要死了?
可是,我若是死了,沈知檐怎么办?
若是他没有被人下毒,与他成婚的应当是我。
他若是恢复了记忆,定会悔恨一辈子。
我还不能死…
可是我真是好痛。
死了也好,死了就不会因为沈知檐娶了别人而心痛了。
再醒来,我被绑在院子里的床上。
面前排排站着南风馆的龟公。
老鸨扯着尖嗓:「总有一些新人不懂规矩,今儿我就让大伙瞧瞧,逃跑是什么下场!」
她说罢,便示意龟公们动手。
我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「不要过来!不要碰我,滚开!」
他们发出淫荡的笑声靠近我。
「不愧是侯府养出来的人,这细皮嫩肉的,比女人还滑溜。」
「不要!沈识檐,救我…」
我遭受了惨无人道的凌辱。
一但我晕过去,他们就泼醒我。
我胃里翻江倒海,吐得一片狼藉。
他们不顾我的死活,把那些吐出来的东西,又塞进了我的嘴里。
身子没养好,老鸨便要我接客。
直到此刻,我才接受了沈知檐把我贱卖为妓的事实。
早知如此,当初就不该入侯府。
这期间我没少寻死觅活。
可没用,迎接我的是无尽的折磨。
我学会了顺从。
今天来的是一个熟人。
是国子监的学子。
「哟,这不是我们夫子所说的准状元郎吗?怎的沦为了这南风馆的男妓了?」
我万万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熟人。
我难堪的坐在床边,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。
下个月便要科考了,如无意外,我定是今年的新科状元。
沈识檐曾说,若是我中了状元,便带我去江南游玩。
只可惜,他亲自折断了我的翅膀,把我踩在这肮脏的淤泥里。
「把衣裳脱了,自己坐上上来。」
那人用轻佻的目光看着我。
我麻木的照做。
「这滋味真好,怪不得沈识檐即便是得罪了太子,也不愿将你送人。」
太子喜男色,我十六岁那年,他曾和沈识檐讨我做禁脔。
那一次,沈识檐差点失手杀了太子。
只可惜那个曾经为了我奋不顾身的沈识檐,早就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