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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签了离婚协议一个小时后，顾明朗就寄来了婚礼请柬，新娘的姓名正是白婉。
当年白婉说要收养他当弟弟，如今请柬背面却写着：
“姐夫，谢谢您每月准时打来的生活费。”
我感觉十分讽刺，十年前我开车送这小子去上学，他缩在后座偷瞄白婉裙摆的眼神像阴沟老鼠。
现在烫金字体扎得我视网膜生疼。
“王总，三点钟的并购案会议...”
秘书怯生生提醒我，办公室镜面照出我苦涩的脸。
手机在这时震起来，银行APP自动推送的年度账单里，每月15号固定向云南某账户的转账记录排成竖墓志铭。
那是我坚持了十年的给顾明朗的学费和生活费。
手机突然弹出视频请求。
接通后顾明朗帅气年轻的脸占满屏幕：
“姐夫，婉姐说你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了，有空参加我们的婚礼吗？”
我感觉脑子一阵剧痛，握紧了拳头，眉头挑了挑说道：
“顾明朗，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？”
顾明朗笑了笑：
“你不能生育，我给她一个孩子，这还不算报答？”
背景音里传来白婉的声音：
“明朗，你在跟谁打电话？你这几天感冒，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顾明朗对着我阴恻恻一笑，抿了抿嘴唇挂断电话，最后一句话留给了白婉：
“一个陌生人的电话，婉姐，你怀了我的孩子，你才是最需要休息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