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两教在木兰山修建寺观,铁冠道长、丧吾主持事先都与我商量过,有何问题,先由我处理,我如果处理不妥,还有县府,你们如此刀棒相向,有违出家人的戒律,更谈不上教化木兰山的乡民。”朱天禄说着下了马。对峙双方听了朱天禄一番话后各自收回了手中的器械。
“千户长,我们先上山,先开基修寺,天经地义。他们道士横蛮不讲理,与人为恶,不允许我们动工。”一和尚抢先站出来说。
“你们和尚才不讲道理,明明是我们先上山,你们反而指责我们抢了你们的香客,强行占山修寺,天理不容。”一道士非常气愤地说。
“你们自恃有点武功,动手打人,昨天伤了我们的人。今天我们也要开杀戒,以血还血,以牙还牙。”一些和尚们更气愤。
“我是此地的千户长,不是我拿这个小官来压服你们,我跟你们讲清楚,两教同在木兰山修寺观,我跟县府回报过的。现在你们发生械斗,有违出家人的德行。我慎重声明,过去的事等铁冠道长与丧吾住持来了再说,现在不论哪一方先动手,那方就别想在木兰山站脚。”朱天禄见双方气势汹汹,不压压就要出事,因此,厉声严词,使双方争吵的气氛缓和下来。
“是谁领头闹起来的?”朱天禄正要开口问话,铁冠道长忽然出现在山上。
“惊动了千户长,贫道陪礼了。”铁冠走下山站在朱天禄身边。“你们不用争吵了,这件事由我和丧吾住持一起解决,地方上还有千户长主持公道。你们先走。”铁冠手一挥,道士都不吭声地回去了。
“我还以为你的徒弟昨天出手伤了人,今天不敢来哩!”丧吾同醉月听说徒儿闹事特从山北赶来,见铁冠在此,醉月先开了腔,语气中有明显的责怪。
“徒弟们干的事,很晚采药才回来,不知道谁知他们今天又来生事,我正准备同千户长找二位协商。”铁冠说。
“还要你找,我正准备找你去哩,现有千户长在此,想千户长一定会秉公明言。”丧吾说。
“千户长知道,几年前我就在山上结草为庐,现在他们要在山腰修寺,徒弟们有意见是可以想见的。不过我还是不同意他们动手,我为徒弟们伤了人陪礼道歉,并愿对受伤者进行医治。”铁冠说。
“你先上山,我们先在北山修了观音寺,又先在木兰山聚徒讲过经,不能说你先建了个茅庐就说是你先上的山。”醉月反驳。
“谁先上山的问题,用不着再纠缠了,我是这里的千户长,当年铁冠道长在前山建庐,醉月住持在后山讲经,是在同一天上的山,我记得很清楚。再说你们两教拟在木兰山建寺观,县府已经同意,再争论毫无意义,只会伤了两教的和气,我想知道你们为何都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呢!”朱天禄想将话题引开。
“贫道游过不少名山大川,几年前从武当山来到黄陂,登得木兰山顶,白鹤衔花,猿猴献果,清香道味,别有一番天地。山不高而秀,水不深而清,兰山耸翠于面前,柏龙横枕于背后,砂环水转,松茂竹苞,为三楚圣迹,乃高人托足之所,名士广聚之乡。心向往之,故结草为庐,以修身养性,广招道徒。现已报县府,筹备修建道观。”铁冠说。
“好哇,道长立足木兰山,我们欢迎。”朱天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