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警后,刘德顺却在法庭上演起了苦肉计。
他儿子当庭播放二次加工的视频,满屏的弹幕刺得人眼睛生疼:
[女医生***病患实锤!]
[这手术费花得真值,还能享受特殊服务!]
[为老不尊的是她吧!]
刘德顺的儿子义正言辞。
“我父亲胃癌晚期,连走路都要靠助行器,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?”
“分明是这个女人,为了医疗回扣,故意勾引我父亲,现在事情败露,就倒打一耙!”
坏了的监控、请假的值班护士、水杯里的安眠药。
一环扣一环,我无力辩驳,满心的委屈和绝望几乎将我淹没。
当医院宣布吊销我的医师资格证时,我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希望。
那把曾带给无数患者新生的柳叶刀,最终成了结束我生命的凶器。
而现在,命运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。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“小吴,你把4床的纸质病历给我看看。”
小吴很快抱来厚厚的病历夹。
我翻开第一页,刘德顺三个字刺入眼帘,胃部条件反射般抽搐了一下。
手指稳定地翻动纸页,一项项检查报告从我眼前滑过。
突然,我的指尖停在了血型检测那一栏。
我指着两个月前的血型报告,“小吴,你看这个。O型?”
小吴凑过来看:“怎么了陈医生?”
我快速翻到最新的术前检查报告,指着血型栏:“但这里写着AB型。”
小吴瞪大眼睛:“这不可能啊,人的血型怎么会变?”
“去检验科调原始记录,现在就去。”
我的声音异常冷静,但心跳如擂鼓。
前世我竟没发现这么明显的漏洞。
半小时后,小吴气喘吁吁地跑回来:“陈医生,检验科确认了,原始记录确实是O型,但电子系统里被修改过!”
我立刻在电脑上输入停止所有治疗的医嘱:“通知护士站,4床所有治疗暂停,等病历问题查清再说。”
刚处理完手头的医嘱,办公室电话就刺耳地响起。
“陈医生,院长让你立刻去他办公室一趟。”
护士长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,带着几分急切。
我深吸一口气:“知道了,马上过去。”
推开院长办公室厚重的木门,张院长正背对着我站在窗前,听到动静才缓缓转身。
“小陈啊,坐。”
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,声音和蔼得反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