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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律师，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审判我的？”
闻言，周廷琛合上档案，语气依旧冰冷。
“把取保候审保证书签了，我执行程序，保释你出去。”
“就当我这个小叔最后帮你一次。”
姜念瑶看着周廷琛毫无波澜的脸，忽然感到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自卑。
好似在他面前，自己永远都处于下风，永远这么狼狈。
她再一次在空白处签下名字。
然后，看着周廷琛干脆利落地起身，没有再说一个字就转身离开。
逼仄的询问室里瞬间只剩下姜念瑶一人。
半个小时后，女警推门进来，解开了她手腕上的手铐。
“近期不要离开京海，手机保持畅通。”
姜念瑶浑浑噩噩点头，跟着周廷琛走出了走出询问室。
来到外面，看到周廷琛的背影，她不由得想起了五年前。
那天是11月7日。
姜念瑶得知周廷琛在悉尼处理一桩跨国诉讼。
她追了过去，给他发消息。
【小叔，我有事找你，我们能见一面吗？】
周廷琛回复：【好。】
姜念瑶连忙又发去一条：【那我在麦克道格尔街等你。】
可她等了他六个小时，从天光正好等到日暮西斜。
却看到周廷琛和一个女同事相谈甚欢的背影。
那个女同事穿着剪裁得体的驼色风衣，明显的男士围巾遮住大半张脸。
而一向清冷的周廷琛微微笑着摘去她长发上的蓝花楹。
那一刻，姜念瑶落荒而逃。
回国的飞机即将起飞时，姜念瑶才收到周廷琛的信息。
【我到了，你在哪？】
姜念瑶没有回复，删除了周廷琛的对话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