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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叔。”姜念瑶愣在了原地。
她下意识看向自己，烟熏妆被白炽灯的高温融化了一半，廉价的化妆品顺着脸颊往下流。
劣质渔网袜不知何时勾破了几个大洞，光着的脚上全是细小的伤口。
一瞬间，她感到强烈的无地自容。
因为这声颤抖的“小叔”，周廷琛看向了姜念瑶斑驳不堪的脸。
他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：“按照规定，我需要确认一遍你的基本信息。”
“你的姓名、出生地以及身份证号是？”
姜念瑶喉头发涩：“小叔，你不是都知道吗？”
周廷琛的目光毫无温度，纠正。
“姜小姐，在这里只有律师和委托人，请称呼我为‘周律师’。”
姜念瑶脸色骤然苍白。
而周廷琛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，推向她。
“开始前，需要你签署一些必须的委托文件。”
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文件上需要签字的地方，公事公办道。
“确认无误后签字。”
姜念瑶接过那支沉甸甸的、价值不菲的钢笔，感觉手都在抖。
她潦草地签下名字，几乎不敢抬头看周廷琛。
周廷琛收回文件，翻开姜念瑶三天前的笔录和过往档案。
“姜念瑶，记录显示，你22岁第一次和男人交易在霄云一号被拘留，截止到目前，这已经是第四次因为类似行为被警方传唤。”
“由于你有前科，案件性质恶劣，你可能要面临15日或者更高的处罚。”
周廷琛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锉刀，一下下刮着姜念瑶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。
她垂下眼，手指攥得泛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