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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
当天夜里，继姐还是来了我的房间。
她似乎又是我那个温柔的姐姐。
可我害怕的不行，蜷缩在最角落的地方。
“你可以睡过来一些，小时候你不是最爱搂着我，让我给你讲故事吗？”
她的纤纤玉手伸了过来，我却害怕的发抖。
“戒妄不敢越界。”
她的手僵在半空中，我看见继姐眼神中闪烁出一种复杂的情绪。
“你是清月。”
我惨然一笑。
经历了这些，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遍布伤痕的我，再也做不了当年那个快乐的清月。
我一遍遍的重复自己叫戒妄，继姐一遍遍的纠正，最终她抵不过我，只能深深的看我一眼，转身离去。
师太为了能让我把戒妄这个名字，深深的刻在骨子里，还用过荆条抽我，我疼的在地上打滚，发出了刺耳的哀嚎，直到我承认戒妄就是我，师太最终才得以停手。
次日，我去了厨房。
无论是劈柴还是烧水，我通通都做。
尚书大人差遣身边的人过来告诉我，我不用做这些，我仍旧是尚书府尊贵的三小姐。
我固执己见：“要是没有尚书府，我估计早就不在这个世间，我想多做一些事情报答。”
尚书大人似乎很满意，没有再派人过来。
而这也是师太教导我的。
继姐寻了过来，她让我跟着她，替她管账。
她和我一样年少丧母，为了不让自己受制于人，接手中馈，以前的我死皮赖脸的缠着她，帮她管理一些琐事，也为自己能够帮到一些忙沾沾自喜。
我摇了摇头，这一次明确拒绝了继姐。
“我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，谢谢姐姐。”
师太的话犹如魔音无时无刻的环绕在我耳边。
我要远离继姐，不可再爱上她。
她说喜欢自己的姐姐，尽管没有血缘，也是罔顾人伦，这是妖魔附身，喜欢女人乃是大逆不道，为世俗不容，对自己的姐姐动心，更是天地不容，我若执迷不悟，是要被活活烧死。
继姐没办法，只好答应，她站在旁边看我劈柴，她的视线让我很不自在。
没办法，我又不敢把她赶走，我怕惹怒了她。
我所有的骨气在山上被折磨的消失殆尽，如果我不干活轻则饿肚子，重一点的还要被各种惩罚。
不管是挑水还是劈柴做饭，我通通都做。
有时候师太为了彰显道观的仁慈，还会派我下山去帮寻常的百姓干活，原本细嫩柔软的玉手已经变得粗糙不堪，久经风霜。
不知道过去了多久，继姐阴沉着脸命我停下。
我这才发现，我一个人竟然劈了三四天的用量。
“你是尚书府的千金，没人敢命令你做事。”
我心里却在想，这才哪儿跟哪儿，在山上干的远远比这多。
不过我应该是到了山下松懈了，才劈这么多，我就感觉累了，裙下有湿润的迹象，我寻了个借口，匆匆的回了房间，想要换掉。
5
我刚刚浸泡在浴桶里，身后传来声响，回头一看发现是继姐。
我局促不安地想要穿上衣服。
结果却被她一把摁住。
“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！”
她的手轻轻的抚摸在我的伤疤上，满眼心疼。
可我却惊慌失措的冲她大喊起来。
“别，别碰我，你走！”
她没走，反而越发严厉的询问我。
“到底是谁把你打成了这样，她难道不知道你是尚书府的三小姐吗！”
痛苦的回忆接踵而至，我的脑袋像是要裂开了一样疼的，我抱着脑袋歇斯底里的叫喊了起来，我哇的一声吐了出来。
痛苦的蜷缩着，仍旧念叨着让她离开。
继姐却托住了我的身体，强行将我放置到了床上。
感受到温热的触感，我不由的想到师太也曾用她的手划过我细嫩的皮肤，她会用尽全身的力气抽打我，保证我皮开肉绽。
胃在不停的翻腾，我因为害怕，头痛欲裂，整个人痛苦的痉挛，模糊中我好像看见了继姐的衣服有一大片不正常湿润的痕迹，可我现在越来越痛苦了，根本没机会去细看。
全身越来越痛，就好像师太又用她的戒尺，在狠狠的抽打我。
原来我从未离开过道观，我一直还在原地，被囚禁着。
我在都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