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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
这一定是爷爷搞的鬼。
我几乎立即能做出这个断定。
可我实在想不通，死去的他是怎样操控爸爸的。
那晚我直接去翻去了祠堂，掀开了爷爷的棺材。
里面竟然空无一物，只有几个皮影。
爷爷还没死！
“翻棺材，可是要造大孽的。”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我猛地回头一看。
是姑姑，她披头散发地拿着一盏灯，似鬼魂一般站在不远处。
那灯照出她的影子，像一团会动的肉球躲在她的脚下。
“你知道爷爷没死。”我咽了口唾沫，身子往后一退。
她见我后退，笑着往前进了一步。
“人死没死，谁知道呢，只要你不掀开那口棺材的话。”她嘿嘿地笑。
姑姑在这个家里从没笑过，她一直是一个哀怨的受害者，用眼泪和讨好的姿态供奉着家里的每一个男人。
我看着牵扯着她嘴角的线，那根线一动不动，就这样往上勾着。
“你没有成为植物人，可你还是被爷爷操纵了…”
我谨慎地看着她手上那盏愈燃愈烈的灯。
“被人操纵有什么不好。”
“你看，我都会笑了。”
她将手抚摸上自己的脸，摩挲着自己勾起的嘴角。
“你不觉得我笑起来很好看吗。”
她一步步逼进我，我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。
真丑，皮笑肉不笑的。
她怒了，不知冲哪里大吼着：“爹，让我再笑得好看点！”
那根线闻言更使劲地向上拉起她的嘴角了。
姑姑的嘴角几乎快要被扯烂。
她再次问我，嘴里流出口水：“你说，我笑得好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