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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我整晚整晚地讲故事。
谁敢嘲笑我是「哑巴」,他一拳就打过去。
我和他结婚,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。
拿到大学毕业证的第二天,他大清早趴在我床头:
「温温,我们再领个证呗。」
当天,我们成了夫妻。
梦里是一片火红的玫瑰,铺满了我和他的新房。
他跪在床上,很温柔地吻我。
他说温温,我们一辈子都这么幸福。
可睁开眼,整个世界都是黑色。
我摸出手机,陆晚又发了短信来。
一张照片。
一片狼藉的床上,一抹猩红。
突然觉得恶心。
我冲进洗手间一阵干呕。
却也只是呕出生理性眼泪。
最后抱着腿坐在冰凉的地上。
也不知道碰到手机哪里,静寂的夜里,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:
「温知夏?」
我心头一跳。
拿起手机。
「江……慕言?」
江慕言是我的病友。
在医院干预三年后,我的失语症好了很多。
只在情绪低落或是紧张时,才说不出话来。
和顾时晏结婚那两年,我甚至几乎痊愈了。
心情好,又空闲。
我加过一个病友帮扶群。
分配到的帮扶对象,就是江慕言。
其实长达两年里,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女孩子。
粉色兔子的头像,微信名「Angel」。
一开始,「她」几乎完全不搭理我。
但同类了解同类。
常年被失语症困扰的人,大多有严重的心理创伤。
他们或许说不出话。
但需要人陪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