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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厌其烦地给「她」分享日常。
从文字，到语音。
从照片，到视频。
分享到最后，仿佛相交多年的老友。
以至于第一次和他通话，发现「她」性别男时，吓得差点当场病发。
「对……不起。」
我握着手机，「打扰……你休息了……」
「没有。」江慕言说，「这里晚上九点。」
他说话居然这么流畅了。
这是我和他第二次通话。
发现他是男性后，我刻意和他保持了距离。
那天其实纯属偶然。
我已经快一个月没和他联系了。
那么巧，顾时晏给我递离婚协议书的时候，他问我在干什么。
我的脑子被「离婚协议书」几个字撞得一片空白。
只回：【离婚。】
签完字，我躲到顾时晏办公室外，浑身发抖。
【江慕言，我好像，要没有家了。】
没有爸爸，没有妈妈，没有哥哥，没有我可爱的小狗。
连顾时晏都没了。
怎么办？
我没想到他会突然来那么一句：
【那你就嫁给我，不行吗？】
屋子里的调笑一声大过一声。
「别开玩笑了，温知夏离了晏哥，连话都不会说，怎么可能真拿离婚证。」
「对，真要她去离婚，怕不是要把民政局给哭塌了！」
「是吗？」
顾时晏一声嗤笑。
打火机扔到茶几上：「她就是哭成狗，也只会是我顾时晏的狗。」
「我要她往东，她爬也会爬去东边！」
我失神地望着门缝里已然陌生的男人。
【行。】
江慕言给我列了一份清单。
一个月内必办事宜。
办签证，找律师这些当然不用多说。
里面居然列了密密麻麻的必吃餐厅。
【国外中餐不好吃。】
【真的。】
我欣然接受。
照着他的清单，一家一家地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