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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名画:《霸总拍卖会现场变身大型犬科动物》。
这幅画的主角,沈井,彻底疯了。
几名高大的保安冲上台,却一时间手足无措,他们显然没有处理过在拍卖台上追逐激光笔的亿万富翁。
沈井的助理脸色灰败,嘴唇哆嗦着喊“沈总”,换来的却是一阵更加响亮的“汪汪”声和一次热情的飞扑。
最终,保安们解下入口处的红色天鹅绒围栏,一头递给了还算镇定的拍卖师,另一头小心翼翼地套向在地上打滚的沈井。
沈井被两个保安架着胳膊拖走时,双腿还在空中乱蹬,嘴里奋力地叫着,试图去舔身边人的裤腿。
他的商业帝国和个人形象,以一种前所未有、也可能后无来者的方式,彻底崩塌。
网络服务器在过载的边缘反复横跳。“沈氏集团股价暴跌”和“汪汪队成员阿奇原型”并列热搜榜首。
财经频道的分析师们表情凝重,试图从商业逻辑上解读这场灾难。
但每当他们提到“品牌信誉危机”,导播就会切入沈井用头蹭拍卖师小腿的慢镜头回放。
我爸的电话打来时,背景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狂笑。
“乖女,干得漂亮!爸给你在南极买了个企鹅岛当奖励,名字我都想好了,就叫‘汪汪岛’!”
“企鹅可不会汪汪叫。”
我靠在椅背上,看着窗外的天空。
“那不重要!重要的是我女儿高兴!”
电话那头传来他拍着大腿的声音。
我挂掉电话,关掉了面前所有的新闻界面。
屏幕暗下来,映出我平静的脸。
盘踞心头多年的那片阴霾,并非被一场复仇的风暴吹散,而是被一阵荒诞的大笑驱离。
仇恨不必总是血腥的,有时候,让仇人在全世界面前,喊出最中二的口号。
然后快乐地当一条狗,是更好的选择。
我走出工作室,阳光正好。
一个同样热爱乐子的考古队队长正靠在他的车边等我。
他晃了晃手里的两张票,票面上印着几只笑容灿烂的卡通狗。
“去看新上映的汪汪队大电影吗?”
他眼中的笑意很深。
我接过来,也笑了。
“好啊。”
我们并肩走在街上,身后是城市喧嚣的背景音。
我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声音说了句。
“汪汪队,任务完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