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我怀的是女孩,豪门婆婆连忙去让我打胎。可当天,几代单传的老公就出了车祸,再不能生子。
很快,婆婆就哭着求我别打掉她儿的独苗。
我冷笑的打了胎:“婆婆,不是你让我打胎的吗?”
1
我在医院做产检,我的富二代老公忙着喝酒飙摩托。
我拿着检查单去找张院长。
他给我使了个眼色,示意我关上门。
他扶了扶眼镜,装作不经意的说:“B超结果显示一切正常,孩子浓眉大眼很漂亮,穿裙子一定很好看。”
我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。
是个女孩。
一般的医院是不可能说出来孩子的性别的,为此婆婆专门把我送来了这家私立医院。
她和这家医院的张院长交情不浅。
婆婆私下又是塞红包又是请吃饭的。
按照婆婆的话来说,能用钱摆平的都不是事,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钱。
我从医院回去的时候,婆婆正在和几个富太太在家里打麻将。
她们玩得热火朝天,根本没注意到我回来。
其中的陈太笑着和我婆婆说:“你家那个儿媳还省心吗?那种穷酸人家出来的,也不知道你儿子怎么看上的...”
婆婆捏着麻将的手一顿,脸上撑起笑说:“算是听话的,就当养个小猫小狗在身边,高兴了就给两口吃的。”
她又说:“不高兴就让她滚。”
富太太一听,脸上的笑意更浓,打着趣说我婆婆是个恶婆婆,小心她儿子生气翻脸。
她儿子忙着飚摩托,哪里会在意我的死活。
我换鞋的时候撞到了柜子,婆婆听到动静才知道我回来了。
她立刻使唤着我去给她们端茶倒水。
几个富太太立刻交换眼神,然后上下打量着我。
我端着茶壶站在她们身旁,看谁的杯子空了就添上些。
陈太嗤笑着说:“你倒是贤惠,怀了孕也知道伺候人,幸亏王太是你婆婆,要是给了我...”
她又说:“你以为你是飞上枝头变凤凰,我告诉你,低等人永远都是低等人,就是贱,畜生不管教是不行的。”
她穿着一件暗花的旗袍,披了一件薄衫,说话间无意识的摆弄着手腕上的翡翠。
我瞥到了她衣摆上还挂着吊牌。
我垂着头说:“谢谢陈太提点。”
她面前的杯子空了。
我立刻上前,站在她身后给她添水。
她扬起胳膊,抓起牌就要打。
我端着茶壶,故意撞在她的胳膊上。
温热的茶水淅淅沥沥泼在了她身上。
她立刻尖叫着起身: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!我这旗袍是专门找大师定制的!你赔的起吗!”
她又骂道:“穷酸人家出来的就是上不了台面!这点小事都做不好!”
我故作惊慌的连连给她道歉。
我抓起擦桌子的抹布就往她身上抹,帮她擦着衣服上的水渍。
她的嗓门更大了:“这抹布怎么这么臭!滚开!滚开!”
她推着我的手要把我甩开,可她没有我的力气大,我顺势就扯掉了她衣领上的珍珠扣子,再用指甲抓坏她衣服上绣着的暗花。
她揉着头发,崩溃的大叫:“这是我租来的衣服!一件好几十万!我明天怎么还人家!”
我佯装手足无措的抹着眼泪道歉。
一言不发的婆婆突然站了起来,瞪了我一眼。
婆婆立刻去给陈太赔礼道歉,好言好语哄了半天,又塞出去几个红包,才送走几位富太太。
她们走后,屋里终于清静了不少。
婆婆信佛,平时最注重修身养性,院里养了不少的花花草草。
每天她都会无比虔诚的跪在佛祖面前,一边捻着佛珠,一边低声诵着佛经。
她是出了名的慈悲心肠,踩死一只蚂蚁都会痛心疾首,祈求佛祖原谅。
婆婆开门见山的问:“你肚里的是男孩女孩?”
我说:“女孩。”
婆婆一听到女孩两个字,脸色就变了。
她黑着脸掏出手机打电话。
电话接通的时候,她凶狠的脸上立刻换上谄媚的笑:“喂,张院长,是我,我儿媳妇今天不是去产检嘛,那个孩子的性别...”
电话那头传来张院长的声音:“是个小千金,恭喜啊,但也不能保证,也有可能是男孩...”
婆婆的脸唰的一下又阴沉了几分。
她和张院长又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。
她转头指着我的鼻子说:“现在就去把孩子打了。”
我一脸错愕:“啊?妈您不是说您最喜欢女孩了吗?”
她瞪起眼睛,声音也拔高了几个度:“喜欢什么喜欢!你嫁进我家,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,真是丢光了我的脸!”
我哀求着说:“妈,您也是上过学的,生男孩生女孩取决于男方啊,而且现在早就没有那种重男轻女...”
她抓起桌上的茶杯摔在我脚边。
杯子跌在地上,摔成了碎片。
她拽着我的胳膊就要把我扯出门去,她骂道:“你长本事了?现在还和我顶嘴!给我滚去医院打胎!”
她又骂道:“今天不把你肚子里那个没把的野种弄死,就别回家了!”
她平时对着外人总说男孩女孩都好,她说她更喜欢女孩。
可实际在她眼里,女孩子是野种。
还吃斋礼佛,却是货真价实的蛇蝎心肠。
她嘴里骂着些不干不净的话,推搡着我去了玄关。
她的手机突然叮叮当当响了起来。
她不耐烦地接起电话。
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,她的脸一下就白了:“什么?家明出车祸进医院了!”
婆婆不敢耽搁,风风火火带着我去了医院。
我在病房外,里面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。
刹车线断了啊。
我没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。
原来是我剪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