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到门口,就看见村边乌泱泱站了一堆人。
大家都在央求季之收下这批玉料,季之却拿着锤子狠狠地砸向玉石。
“这笔债你们应该去找时燃,要不是他女儿的血染坏了玉料带来不祥,我也不用砸。”
他满脸恶意,村民的痛苦成了他的***。
他随意的一锤子砸掉的可能就是村民半年的生活费,我放下女儿挣扎着上前。
“季之,你有什么冲我来,放过村民们!”
他笑着将我踹倒在地:“好啊,那冤有头债有主,这批玉料既然是你女儿染坏的,那就罚她在祠堂里跪一晚上。”
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喊道:“你疯了,我女儿还生着病。”
我愤怒上前想给他一拳,却被他身旁的江语狠狠甩了一巴掌。
“时燃,你还不认错!快给季总跪下!否则村子里的人还怎么活。”
我看着她假惺惺的样子,只觉得讽刺,腥甜的血气在口腔翻涌。
有了江语撑腰,季之更加得意,他伸手示意保镖扯起女儿的胳膊强行将她抱了起来。
女儿被吓到,不住惊哭,因为生病她声音虚弱得像猫叫。
村民开始不忍,表示玉料砸了就砸了,孩子最重要。
江语却连忙拒绝:“那怎么行,各位村民我女儿这点磨炼都受不住,她就不配做我的小孩!”
我疯狂摇头,想挣脱保镖夺回女儿,却被人踩进碎石堆里。
眼看女儿被拎着越走越远,我再也不顾任何尊严,跪在地上求季之江语放孩子一马,有错我可以替孩子受。
江语脸上划过一丝不忍,她扯了扯季之。
旁边村民也越发愤慨,季之只能走到我面前低声道:“让我放过小孽种可以,你从村口像狗一样爬到村尾我就放过她。”
女儿在他手上,我彻底没了反抗的能力,只能点头。
就这样,在众人的视线里,我跪在地上任凭季之逗狗一般朝村尾爬去。
砂石梗进膝盖,我却丝毫没觉得疼痛,只想着快点结束。
季之看着我的样子不爽地蹙眉,示意手下在路上撒上钉子。
江语想伸手阻拦,季之却摸着胸口:“阿语,我感觉胸口很不舒服,应该是玉料的问题,得破煞啊。”
闻言,江语不满地黑了我一眼,并表示这都是我应该受的,随后她连忙去找医生给季之看病。
等她走后,季之笑弯了腰:“时燃,看清了吗?你这种乡里人只配当我们有钱人的玩物,我和江语自小联姻,不是你能破坏的,你应该好奇她为什么这么对小孽种吧,我告诉你因为我骗了她,她以为小孽种不是她女儿。”
我麻木地听着他的话,只觉得讽刺,都说母女连心可她却连自己女儿都认不出,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当母亲。
我没再回话,只是机械地拖着腿朝前方跪去。
眼见只有一公里就要完成时,村民突然慌张地朝我跑来:“时燃,妞妞晕过去了,嘴巴鼻子全是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