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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
第二天
当叶巅从会所房间里出来时，周身那种狂躁疯癫的气势消散了许多，看着更像一个正常人。
“如烟，你永远都不会让我失望，你果然是独一无二的。”
张三水恨不得将我抽筋剥皮，脏活累活都是他在干，最后被夸赞的却是我。
看着叶总走远，张三水突然揪住我的衣领，把我压在墙上冷笑道：“你这种靠脱裤子上位的货色，真的以为自己无法取代吗？”
我对他的挑衅并不在意，随手推开他：“任何人都可以被取代，我也并非独一无二。可是你的层次太低。你能给叶总的，不过是肉欲享受而已。你以为他缺的是这个？”
张三水有些疑惑，显然没理解我的意思。
在他看来，叶巅盘下这间会所，冒这么大风险不惜买卖人口，不就是为了玩的尽兴么。
“在这种地方，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是不断变化的。从一开始的紧张和愤怒，带着希望求饶，恐惧绝望，然后任命般的麻木，最终主动迎合。”
张三水不解：“所以呢？”
“恐惧绝望阶段的人，身心备受摧残，但还有最后的那一丝希望。这才是叶总需要的东西。”
14
我走进房间，一些道具上的血迹还没干。
年轻的女孩伏在地上，全身伤痕累累。本该光洁白皙的背部，横七竖八的伤口分外刺眼。
她颤抖着哭泣：“烟姐，我不做了，我不做了，真的受不了。”
我把她轻轻扶起：“之前不是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吗？”
女孩哽咽：“我本来以为只是陪睡，但没想到会这样。”
我没有再劝，把女孩扶到沙发上，用消毒棉纱的清理女孩的伤口，敷上最好的外疮药，小心的包扎。
女孩的心情稳定了许多，不再惊惧颤抖，只是捂着脸啜泣。
“还记得你为什么来这么？”
“我...我的父母都住医院了，需要很多钱的。还有上学的弟弟...”
我给她披上外衣：“是啊，要是没钱，你的父母会被赶出医院，弟弟就要辍学，以后只能是社会最底层。”
女孩声音颤抖：“可是那个人说，以后还会有更激烈的。这样下去，我会死。”
“这个世上哪有既能赚钱又容易做的事，都是有代价的。你是大学生，应该懂这个道理。”
我取了一个鼓鼓的信封，放进女孩的怀里：“这是你今天的报酬。”
女孩用青紫的胳膊接过，悲伤惶恐中带着一丝惊喜：“这比之前说定的多了。”
我温柔地把她额前的乱发梳理到耳后：“这是你应得的。下次你来不来，可以自行决定，我保证没有人会逼你。”
女孩紧紧抓着外衣，眼泪逐渐滑落。
“再坚持一下，你父母的病可以治好，你弟弟考上大学，就能成为人上人，再也不被人欺负。到那个时候你就能解脱了，不是么？”
她反手擦了擦眼泪，却止不住的越来越汹涌，最终抱着信封失声痛哭。
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摄像头。透过那个红点，仿佛可以看到一双残虐而兴奋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