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坊间都传玉家一门三秀。
一个是大家闺秀,一个是钟灵毓秀,一个是闺英闹秀。
还剩一个....
则是一辈子老死闺中,朽蚀生锈。
我在洛阳名声如狼似虎,提亲的名媒一见是玉家的拜帖,便称病不出。
关于我落入探花怀中的美事,是正中父亲下怀的。
反正我左右在洛阳名声已经坏了,不如趁机在上京出嫁。
毕竟榜下捉婿,也是一桩美谈。
就这样,我被包装成出生于小有所成的漕运商贾之家,双亲皆亡,投奔上京亲戚
的孤女。
以丰厚的嫁妆和明艳的姿容嫁进了贺家。
我对贺知洲是有惊鸿一瞥的少女春心的。
毕竟那样热闹的场景,那样如玉的容颜,只存在于我以往看过的话本子里。
所以我敛着性子,收起脾气,打算做一辈子的贤妻良母。
贺知洲是朝中出了名的清流新贵,不结朋党,不涉党争,一心只要做个于社稷有
用的纯臣。
起初我感念他心有鸿鹄之志,身怀燕雀之技,总是偷偷拿出银钱替他打点。
他前朝刚炮语连珠,得罪了世家勋贵。
我后脚就带着瑰宝奇珍上门投其所好。
只是这一切他并不知晓,还以为是他的铮铮谏言让众人都怕了他、敬了他。
直到那天,他手持名贵的青玉竹节杯,浅尝了一口一两万金的龙团胜雪,轻飘
飘开口:
「城北流民肆虐,福善堂财力不济,我准备拿出五万两赈灾济贫,修缮善堂。」
我点茶的手顿了顿,自然接话:「夫君一年俸禄不过数百两,何来的五万两纹银
?」
贺知洲停顿片刻,放缓了音调,声音柔和了几分:「为夫记得当初你嫁过来时,
礼单上的金银细软,加起来拢共有七万两。」
「放心,只要金银,那些玉器字画的还给你留着。」
我轻声笑了:「好,你想要便都拿去吧。」
我左手捻起茶杯,右手垂在宽袖中,紧紧攥住那张字条。
那是早间点鹤堂传来的新消息。
「拔福行善时,金屋藏娇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