误入重开系统,我做了别人亡妻的替身。
惹不起还躲不起吗,主打的就是逃!
可无论重开多少次都只有一个结局,死亡永无止境。
“想活命,得让他爱上你。”
让一个疯子爱上我,这不是逼我去死吗?
“叮,任务完成。”
什么,我居然就是他死去的妻?
1.
倒计时:3、2、1……
郊外地下室,一座偌大的建筑物爆发出火光,冒出的巨大烟云要将整座城市笼罩。
我又死了。
再次醒来,我又躺在了主卧里,欧式风情的大床依旧整洁柔软。
抬头看向墙壁上的大钟,离爆炸还剩一个小时。
这次,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!
我是司莺,是傅行臻手中万千实验品中,为数不多存活下来的完美杰作。
因为这既定的重开系统,我死了大大小小十几次。
主线任务只有一个字,逃!
傅行臻就是个疯子,他要打造出跟他妻子一模一样的复活人,不惜跟系统捆绑、不完成最终任务只能一次又一次重开,连累我都复活了还得一次次逃生。
他认为我虽然拥有了跟司莺一样的外貌体形,连同记忆,可是却半点不像司莺,具体哪儿不像连他自己都不说出来。
或许是不爱他吧,我想。
我是苏洛洛,才不是什么司莺,怎么可能爱他。
可是这疯子却因为这点,要跟我同归于尽!
拜托,要不是不幸的符合重开系统的条件被抓到这儿,我做梦都不敢想天底下有这么邪门的事情。
2.
我赤脚下地,身上穿着他给我换的白色棉麻裙,不得不说这座地下城堡是极为精致华丽的。
前几次被炸死,我都没有出过房门,见到傅行臻的最后一面都是在房间门口。
门推开,昭示着死期又快到了。
既然要逃,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。
穿过走廊,只觉得空气中穿梭着阴冷的气息,将我死死包裹住。
整个城堡很静,连我赤脚踩在地上都会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“司莺。”
身后传来一声轻柔呼唤,格外缱绻,我瞬间不敢动了,僵硬回过身,冷汗一点点的冒出来。
傅行臻的全身笼罩在一片阴影中向我招手,看不清神情,光看身影就觉得像是地狱爬出的厉鬼一样恐怖!
我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,跑!
我拼尽全力跑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向上爬去,伸手触到一个把手,心里一喜,果断推门进去。
“呕——”
我几乎要吐出来!
远远的,我就看到地上有个圆状物体,上前仔细一看,居然是一个没有身体的女人头颅!
这一眼吓得我魂飞魄散,立马转身就想冲出这间房门。
“砰”的一声,房门紧闭,我被这巨大的响声吓得闭上眼连连后退,甚至还踩到了那颗头,滑润的触感让我呕意更甚。
再度睁眼,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具赤裸的女尸,她们肌肤雪白没有瑕疵,脸色发青苍白像是被人抽干了血。
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道。
“啊!”
忽然一只大手揽住我的腰肢,我的双腿瞬间软了,瘫在他的怀里。
傅行臻有一双好看的褐色瞳孔,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深陷,可我看了心中只剩害怕。
暗骂司莺究竟招惹到了什么怪物!
“你又不乖了,司莺。”
可当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时,我又忍不住心动,这莫名的反应让我暗骂没出息。
苏洛洛呀苏洛洛,你不能因为人家生得好看,就对着变态也心动吧。
我再次回到了这个压抑的房间,房门渐开,墙上的指针又落到了十二点整,逃脱失败。
第二次出门,我收拾好害怕的情绪,想去那间屋子探个究竟。
这回我学聪明了,凭着之前的记忆在房间里找到了傅行臻的小刀,紧紧握在手里。
再度推开门,女尸们都不见了。
为什么?这怎么跟上次逃脱不一样呢。
我越想越怕,无数种恐怖的猜想在我的心头缠绕,好像有人拿胶带去粘我的心脏,这种没有安全感的感觉让我毛骨悚然,更加绝望。
我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恐惧,小心翼翼的踏进这间冒着寒气的屋子。
刹那间,天花板上挂下一个穿旗袍的女人,她的嘴唇哆嗦着,好像拼命的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,只能拼命挣扎着撕扯一圈圈绕在她脖子上的绳子,禁不住的翻起眼白。
我被她吓得连连后退,坐到了实验器材上,发出了劈里啪啦的声响。
身下摆放着的都是实验的器材,大片的试管还在源源不断向上冒着白烟。
我明白了,这恐怕也是我“出场”的地方。
再转身,那女人已经不见踪影了。
“咕咚咕咚”。
旁边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,我挪步过去,是一大片血池。
血池里面泡着的是什么已经看不清,正奋力的向外冒着泡泡,血腥味重的让我眼睛都快要睁不开。
再抬头,发现傅行臻正隔着一块透明玻璃,手上拿着电锯,戴着护目镜,专心致志的拉扯着手上的东西。
我看不清他在锯什么,只觉得从脚底升起了一股寒意,让我背脊发凉。
忽然,一大片血渍朝我的方向喷洒,瞬间将我面前的玻璃铺满,溅出细密的血花。
我汗毛倒竖,捂住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,瞪大双眼再看向他,只见他拔起一个女人的头颅,随手往身后抛去。
莹白色的脑浆漫了一地,那女人的两只眼球已经变成一滩红白交杂的碎肉。
他在肢解谁!
我害怕了,转身就要跑。毕竟我也曾是她们中的一员。
“啊。”
一具背对我的女尸将我绊倒,使我狠狠的砸到了地上,甚至压坏了她本就腐烂的手臂。
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儿的?
我没有多想,高度集中的神经让我注意到了她光洁后背上用刀刻下的数字——1553。
这是什么,编号吗?
我下意识的想去摸自己的后背。
再抬头,发现四面凭空出现了多个立体冰柜将我包围,冰柜中无一例外都是女人,有还在闭眼呼吸的,也有毫无生气的。
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,就是跟司莺长得一模一样。
我直击她们的正面,死亡的气息使我腹腔翻涌,脑袋嗡嗡作响。
内心深处的恐惧让我忍不住作呕,这是什么地狱?
我试图站起来向外爬去,可是傅行臻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。
“司莺。”又是傅行臻的声音!
我直接瘫在地上,静静看着那双沾染血迹的皮鞋停在我的眼前。
傅行臻伸出手,神奇的是,他的手异常干净,甚至还散发着薄荷的清香。
巨大的恐惧感从心底深处迸发将我包围,砰砰直跳,呼吸沉重而急促。
我只知道摇头,手指蜷起,眼前发黑,发不出丁点儿声音。
“你又不乖了呢。”
任务失败,傅行臻没有伤害我,又将我关进了房间,指针再次停在十二点整。